梅雨时节,异乡行旅,本就是一件极为烦闷的事情,何况像是有刀架在脖子上,这让老侍郎隋新雨更加忧虑,经过几处驿站,面对那些墙壁上的一首首羁旅诗词,更是让这位文豪感同身受,好几次借酒浇愁,看得少年少女愈发忧心,唯独幂篱女子,始终泰然处之。 四骑只敢拣...
茶马古道上,一骑骑拨转马头,缓缓去往那幂篱女子与竹箱书生那边。 曹赋一脸错愕道:“隋伯伯,景澄这是做什么?” 老侍郎隋新雨一张老脸挂不住了,心中恼火万分,仍是竭力平稳语气,笑道:“景澄自幼就不爱出门,兴许是今日见到了太多骇人场面,有些魔怔了。...
水润土溽,柱础皆汗,天地如蒸笼,让人难免心情郁郁。 五陵国一条荒废多年的茶马古道上,五骑缓缓而行。 突遇一场骤雨,哪怕披上了蓑衣,黄豆大小的雨滴,仍是打得脸颊生疼,众人纷纷扬鞭策马,寻找避雨处,终于看到一座半山腰的歇脚行亭,纷纷下马。 结果...
一袭青衫走过了兰房国,一路北游。 兰房国盛产名贵兰花,一国如狂不惜金,家底厚薄,几乎只看天价兰花有几株。 除此之外,再无特殊,但是会有一些习俗,让人记忆深刻,例如妇人喜欢往江中投掷金钱卜问吉凶,国内百姓,无论富贵贫贱,皆喜好放生一事,风靡朝野...
陈平安走出惊蛰府,手持与竹林相得益彰的翠绿行山杖,孤身一人,行到竹林头。 犹豫了一下,祭出那符箓小舟,御风去往玉莹崖,其实在春露圃期间,暂借符舟之外,府邸侍女笑言符舟往来府邸、老槐街的一切神仙钱开销,惊蛰府上都有一袋子神仙钱备好了的,只不过陈平...
柳质清问道:“要不要去我玉莹崖喝茶?” 陈平安摇头笑道:“柳剑仙对我似有误会,不敢去玉莹崖喝茶,怕是那罚酒。” 柳质清说道:“我对玉莹崖那口清泉的喜好,远胜金乌宫雷云。” 陈平安恍然道:“那就好,咱俩是徒步行去,还是御风而游?” 柳质清微...
竺泉沉默许久,然后开口就是打趣:“不是还差了一境吗?真当自己是御风境武夫了?” 脚下没了那把剑仙的陈平安轻轻跺脚,云海凝如实质,就像白玉石板,仙家术法,确实玄妙,微笑道:“谢了。” 竺泉笑道:“说出来之后,心里边可有痛快一些?” 陈平安抱住...
丁潼双手扶住栏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坐在这里,呆呆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衣书生取出折扇,伸长手臂,拍遍栏杆。 丁潼转头望去,渡口二楼那边观景台,铁艟府魏白,春露圃青青仙子,模样丑陋令人生畏的老嬷嬷,那些平日里不介意他是武夫身份、愿...
黑衣小姑娘腼腆一笑。 白衣书生突然一扯身上那件金醴法袍,然后往她脑袋上一罩,瞬间黑衣小姑娘就变成一位白衣小丫头。 只是白衣书生的雪白长袍里边,竟然又有一件白sè法袍。 陈平安眼神清澈,缓缓起身,轻声道:“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动,一动都不要...
这一路逛荡,经过了桃枝国却不去拜访青磬府,黑衣小姑娘有些不开心,绕过了传说中经常剑光嗖嗖嗖的金乌宫,小丫头心情就又好了。 小姑娘的心情,是那天上的云。 这天在一座处处都是新鲜事儿的仙家小渡口,终于可以乘坐腾云驾雾的渡船,去往春露圃了!这一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