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洗尘一场秋风卷走了我的稻田秋风简直像个强盗不由分说就把我的稻田卷走了从插秧开始窗前的这片稻田就成了我生命的时钟我用太阳在稻苗或稻穗上的反光来确定该早餐或是午餐了而季节的变换完全由色彩决定初春是嫩绿的到了盛夏我的眼前就像铺了一张翠绿的毯子谁见了...
■敬文东如果你愿意,我们不妨一同回忆:那年秋天,为了你我从火星来到这座小城。那年秋天,我写了一首诗第一次说到了寒鸦、宝剑、侠客、血花,甚至臆想中的老年。有点做作,有点矫情。对,它们属于未来或者过去。它们不是眼前的事物。实际上它们属于火星。偷过农民...
■赵宏兴我坐在屋子前,等待着心爱的人到来。没有光亮,但我能从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中,听出她的声音。我在屋前屋后,种下黑色种子,开出明亮的花来,它们在黑暗中像星辰。我拥有的明亮越多,证明我越富有,这是我们这儿的习俗。我坐着的身子,在黑暗中,发出轻轻的响...
文/石舒清[散文]这个故事是我从一本叫《十里店》的书里读到的。书由两人合著,一个是加拿大人伊莎白,一个是英国人柯鲁克。二人系夫妇。一九四七年,当国共双方内战正酣之际,伊莎白和柯鲁克经由英国共产党的介绍,到中国河北武安县的十里店村蹲点,对该村的土改...
文、图/巴音博罗[散文]柴禾垛蹲在村路的两边,和谷仓、黄泥瓦房、牲口圈共同构成乡村图景的几个主要要素,仿佛一挂马车上的车辕或车轴。秋天,新割的柴禾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树汁顺着断折的剖面慢慢浸出,仿佛一滴滴珠泪。而那些原先就有的旧年的柴禾垛,则像...
文/大解照片上的变迁星期日去郊外踏青,发现草地上有一朵白色的野花,脖子细长,叶子菲薄,花朵有五个花瓣。我给它拍了一张数码照片,存放在电脑里。几天以后,我打开电脑,发现这朵花的花瓣已经凋谢。花朵上空的一片云彩也飘走了,风把地上的青草吹得来回摇晃。几...
文/耿占春【复数的自我】一个人是复数的存在物。按照某个原始民族的说法是每一个人都拥有三个灵魂。一个人的自我是复数自我中的一个。自我是一个时间上的序列呈现过程,自我的生成没有终结之时。对于写作者来说,即使当生命终结时他的复数的我还会继续成长下去。因...
文/陈洪金向西。车子在坡度平缓的山脚下不停地驰去,背后的那座山越来越远,眼前的这座山上的野树却渐渐地清晰起来。这是一段别离的行程,在某个时刻,我们纷纷握别那座县城里的亲人和朋友——车子里所有的人,都曾经属于身后那座小县城——成为另一座城里的过客。...
文/陈适可[散文]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总是与三月氤氲水汽里柔润的阳光、还有低垂的槐树叶连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我还小,喜欢在奶奶家的阳台上看大片的流云无声地飘落,从两排槐树中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宝石蓝的天空,然后阳光漏下来,滴落在我清澈的眼眸里,泛出玫瑰...
文/格致[散文]“审美关系”的困难(2008年9月12日)梦说——我坐着,水没能淹没我的腰部,向前平伸出的双腿,膝盖部分也露出了水面。水很浅,还是温的。在我的身边,有一匹马。我和马都在水里。我坐着,它站着,它紧挨着我。站在我身边的马是蓝色的。那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