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承舟荠菜豌豆草莓睁开惊蛰,醒了。它们悄然潜入农历,用柔情与因果创造生活。纤瘦的草,偷偷地绿了一下,沽河最为柔软的部分,变成繁荣的序曲。月影依稀。老家肩上有两只翅膀,却只能用脚与原野、桥梁、国道交谈,然后,走进闹市。从故乡出发,留在梦中的夜,便...
■青槐一写下婆媳,我看见:奶奶清瘦的影子在笔尖上闪了闪,一种温暖在血脉里奔突,爬出眼眶时,居然染了泪的清凉。一滴露趴在狗尾巴草肩上,它的影子里游着母亲的影子。三月,一炷檀香点燃春天,熏红了桃花的脸。奶奶隔着土壤翻了个身,一树的梨花便散了魂,追随奶...
■雷霆矮下来的心事官道梁的初冬是忧郁的。大风吹过后,苍天瓦蓝。祖屋的泥墙,暗藏斑驳的记忆。其中的麦秸依稀保留着浅黄,风扫过旷野,能听到落叶飘零的声响。我看见的村野像祖先反复操持的家业。早年,我们是有山有水的好孩子。需要的话,五谷会横过来犹如逼面的...
文/黄礼孩■美术作品:胡安·米罗我知道皮娜·鲍什是源于多年前看到的她的一句话:我跳舞,因为我悲伤。这句话牢牢抓住了我,以致多年后见到她的名字,我还会微微颤动一下。在舞蹈的发展长河中,曾有邓肯这样的舞蹈改革者让舞蹈者脱掉芭蕾舞鞋赤足而舞,皮娜·鲍什...
文/周庆荣画/吴建雄车辇挂着风铃,声音悠长。最初的脚印解决了荒芜,车辙开始粉墨登场。一条道路,我们把它走老,从心情到爱情,是古道与斜阳?尘土飞起了,再飞;雁群阵阵,翅翼下是它们的远方。走,行走。将前朝往事,写成一篇当下文章。目光,百步穿杨……雾天...
文/劳马■美术作品:胡安·米罗圆周率他是个天才,能一口气背下圆周率小数点后面的一百二十位数字,而且不受刮风下雨等坏天气的影响。同学们因此尊称他为“大派”,取圆周率符号“π”的谐音。“派”有帅气、风度和强力的意思,部分相当于今天的“酷”,是个褒义词...
文/姜睁峥院子里的那丛枝丫开花了,紫红色的长圆形花瓣开成倒卵状,在初春的四月里昂然挺立着,没有叶子的陪伴,就这么光秃秃地开在那里,像春安在冬日里被冻伤的脸蛋。紫红色,于春安来说,是一种耻辱的颜色。它们永远也抹不掉似的留在春安的脸上,暮夏的时候慢慢...
文/王小忠我不知道索南丹柱是怎么死的。三十几年过去了,大家的说法各不相同,我也懒得去计较。阿妈从康多牧场搬到了绍玛新村。那里全是新房子,自来水像银线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远处牧场的亲戚们大都搬到了这里,牧民新村很热闹,几乎成了一个小城市。年轻的...
文/唐棣此文写于非常之年。那时,小说尚是秘密之事。A故事发生在异域。主人公是一位声名显赫的作家,他的历史(包括三部小说,与一部神秘的遗著)只需几行翻译过来的中文便可交代:“幼年失怙,随母生活至成年。十八岁生日当天,因某些不足信的坊间说法开始写作,...
文/萧萧树索拉利斯城初建时,从远处来了一个盲人。在城市的建筑场地上,人们纷纷停下来观看,他看上去很老,七十多岁的样子,脸孔消瘦无比,上面布满黑黄色的沟壑,还有一种只有老人才显现出来的静谧神情,看上去像是一个雕塑——人们说,是一个能够运动的雕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