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月楔子我要说的是我在地理课上的事儿。这么说吧,我们的地理老师是迄今所见的最怪的怪人。倒不是说他讲课讲得多么不好,恰恰相反,他的课极有魅力,引人入胜,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个看法。譬如我有一个好朋友就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这位老师讲的内容有些...
⊙文/戴潍娜左手研究,右手写作,我希望成为自己人生和作品的双重作者。更年轻时,我大概是个体验主义者。在牛津读书那会儿,有种强烈的错觉,觉得生活还有无限种可能,有无限条道路敞开,还有无数的迷人的错误等着我去收拾。毕业后我gapyear了不止一年,忙...
⊙文/戴潍娜惊蛰夜半,星子起落,桂华躲闪情怯。周府上一初成少女,三更梦醒,为门外夜色蛊引,不及整治衣裳,洒发出门。至院口银桂树下,忽见露珠盈枝,颗颗灵光闪现,遂欣然采集,拿胸前小衣兜之,旋淋漓。转身回府,睡意重回,即摘下粘身湿衣,信手丢搁桃木桌上...
⊙文/戴潍娜从像玫瑰花朵雕出的书页,一翻即破怀着心事的壮美男子在黑蓝色的钻石海面上游泳,逮不住的极乐鸟汉舍借着黎明的天色,落笔写下这两行诗,帆船绕过风,驶进了这片静悄悄的海港。甲板上的方糖兄迈开他闪亮的新靴子,抢步跳上码头,额角闪动着晶亮的汗珠子...
⊙文/王苏辛七月的一个夜晚,项奕从球场回来的路上听见清晰的笛声。如果在往日,她不会觉得很特别。但近两年,城区外地人越来越少,留下的多是说着本市方言和标准普通话的人。行乞者、大排档、小商贩、街边唱歌或弹奏乐器的,一并不见,菜市场都变得沉寂。她常常怀...
⊙文/修新羽王勉把耳机塞进我耳朵里:“听,是不是安静了。”我隔着玻璃往楼下看,窗户该擦了,斑斑点点都是干涸雨迹。楼下那些人离我们很远,那些人晃着胳膊,打着节拍,松松散散围成了圈。最中间站着只熊猫玩偶,跳得比所有人都起劲,手舞足蹈。那些人笑着,喊着...
⊙文/杨则纬我指着那片云朵诉说着,我说它是我从小搂在怀里的兔子,它不是丢了,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对我微笑。她顺着我指的云朵看过去,大概起了风,兔子的耳朵被轻柔的风融化在蓝色里。她嘟起嘴巴说:“哪里有什么兔子,你家的兔子没耳朵呀,勉强说是熊或者猪。”...
⊙文/王秀梅我的朋友李公佐忽然到访。当时我正坐在一把老藤椅上看书,一边抽烟喝茶一边恹恹欲睡,他冷不防大喊一声:“王七!”我动动身子,换了一个姿势,不太高兴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是哪位?”“李公佐啊!”他毫不客气地在另外一把老藤椅上坐下,捞起茶壶,...
⊙文/姬盼乔叶曾经说过:“我对这个世界的爱,是海。而我留下的文字,就是沙砾或小蟹。”在我看来,她的散文就像一只只小蟹,灵动鲜活,又可煮可蒸可炒可烹,可读性强,营养价值也高。小说则如沙砾,粗糙有质感,抓一把揣进兜里,摩挲着摩挲着,越发沉甸甸,再转眼...
⊙文/乔叶6:28手机闹铃响了。“崭新的一天从早晨开始”,这句惯常的话,格子一直觉得是错的,反正对她来说不适用。且不说这一天崭新不崭新,单是起点就铁定不对。她的一天,是从闹铃开始的。如果不依靠闹铃,她一般不会知道早晨长什么样儿。这个闹铃的音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