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窦红宇李文水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知识分子的名字,其实,他是个保安。当保安,都还是他磕头碰着天了,是进城混了五年多的结果。他倒是姓李,但不叫这个名。这个名,是他根据他们局的局长的名字,顺着那名字偷偷改的。他们局的局长叫李文清,他就把名字改成李...
⊙文/叶勐B哥的酒馆本来是没有门的,后来把临街的窗户扩大了,就成了门。B哥的酒馆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有一天城管让B哥把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B哥没说什么就答应了。城管临走时补充了一句,门垒上就行了,窗户可以留着。从此,B哥酒馆临街的窗户外面就多了一块...
⊙文/刘晓村朱秀玉被警察带走之后,她父亲不吃不喝不睡觉,坐在家门口,要等着她回来。原来他还有点认识小儿子,现在也全不认识了。十天后,他死了。李劲东小朱秀玉两岁。她曾在一家戏曲剧团的服装组工作,管了二十多年服装。后来剧团半死不活,每况愈下,她便调到...
⊙文/何平年轻的写作者正在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是年轻人和旧的写作趣味,也是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的写作趣味的差异性,一些年轻的写作者成为旧文学趣味的守成者。吴纯是年轻写作者中有新文学趣味的。应该看到新世纪以来,年轻写作者和读者的文学生活不必然唯一地和...
⊙文/吴纯火焰灼烧着大脑,我们仍希望进入深渊,无论是地狱或是天堂进入陌生,找寻新的。——波德莱尔她告诉他有个小玩意儿想跟他分享一下。她让他打开语音工具,他听到一句“你好”。“为什么要用声音软件跟我对话呢?”陈升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把alter-...
⊙文/左右天上人间手术间母亲即将大手术等候室外小侄女欢歌热舞我在椅子上呆若木鸡像一个暴君享受眼前的醉死梦生歌舞升平听声有一个声音我一直在倾听它遗失在一封封邮至远方的信中或在一本本从未打开的书里春风也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每一捻灰烬的形状,都是我自卑的...
⊙文/刘东灵这一路清唱的肉身之塔每天都换干净袜子这是对自己好的一种方式在路上,怦然心动的事物真多啊高枝上稳放一具鸟巢围墙处攀伸出一朵花在地铁站嗅到一种香气这独我的云水、行脚这一路清唱的肉身之塔关于如何做一个男子汉关于怎样过好这个冬天我还没有好的建...
⊙文/殷俊对坐她嘴唇灰白、面容憔悴地坐在那儿如一枚过期的果子接受不断萎缩的命运沮丧从皮肤向外辐射撞上现实的墙面后又围拢过来在这行将枯萎的女人面前在我的姐妹,我的镜子前我羞于谈论人世沧桑那些堵住喉管的呻吟也变成了哽咽众多的光芒中,我们难以找到合适的...
⊙文/侯磊一、谋生北京过去有许多奇葩的职业,如:卖黄土的、卖瞪眼肉的、换洋取灯儿的,倒卖果子皮、二货茶的。卖黄土的人得找个板儿车,到城墙根儿去“上班”——找城墙上没砖的地方,拉一车黄土卖到煤厂里,用于摇煤球或做蜂窝煤。说不好听了是破坏公物。但一天...
⊙文/杨小霞午后,阳光肆意地打量着周遭,明晃晃的光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惹得我忍不住想掬一把阳光放进怀里,以驱走室内的冰凉。走入办公室,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室内的冷和墙外的阳光,只隔着二三十厘米的厚度,却是冰火两重天。“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