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文学
《满族文学》多年来,坚持文学性、当代性、民族性、可读性为一体,以贴近平民生活、追求高雅精品、弘扬民族文化、培养青年作者为己任,广泛联系满族及各兄弟民族作家,重点推出新人新作,深受国内外读者所喜爱,是中国也是世界惟一的满族文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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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春杰我和母亲在说外公去世的事情。外公是十六岁参加剿匪的老革命,刚刚去世不到一个月。外公不到一岁时,他的父亲跟着贺龙闹革命,在西湾起义后不幸被捕,地方团练将他绑在一棵漆树上,一刀一刀把他砍死。抗战胜利那年,不到十六岁的外公,投身参加了解放战争,解...
杨子忱少小,在我老家屯头道北,有一株古榆,长得繁繁茂茂,郁郁苍苍。对于这株古榆,我留有两个印象:头一个是,每年到了春夏之交,也就是农历四月初八、十八、二十八,这三个庙会日期间,总有一些老妈妈、老奶奶,领着儿孙,来到树前,烧香上供,叩头许愿,认古榆...
潘永翔城市的秋天不像农村那样盛大和热烈。它总是悄悄地来,慢慢地走,然后像一个顽皮的小孩,突然间就消失了。最初秋天是从母亲那里来的:天凉了,该加衣服了。顺着母亲的话题,我们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秋天脚步声了。伴随着寒意,秋风把天空擦洗得湛蓝,一丝云也没...
晓寒一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以这样一个角色进入表哥的人生。在喧嚣里活着,我早已习惯了简单,除了至爱的人,我从不愿以任何一种状态深入某一条生命。历经了生活的潮涨潮落,我已害怕将自己和太多的内容牢牢地捆绑。我近乎孤独的处世哲学,注定了我和表哥之间的疏离...
刘国强甘愿“最后灿烂一次”皮肤向来爱好和平。只当盾牌,不做利器。只防守,不出击。不知道什么兵器会来,却知道永不动摇的应对和坚守。冷的水,热的汤,尖利的锐物,沉重的钝器,谁侵犯了它,它都只能默默承受。对它来说,结局和原因难分伯仲,不是被挑衅,就是被...
李达伟1随风而逝。许多物事必将随风而逝。我是听到了呼呼的风声。我是听到了风声的日渐微弱。草甸上的一些物事随着风声,从我面前慢慢飘过。我以听风者的角色坐在群山之间的某个位置上。那时听风者便是我的身份之一,这是那时我颇为牵强的自我定义。风时而坚硬粗糙...
王佩飞同志,给你打问个事,县长家住哪达?县长家住哪达?你找县长干啥?不干啥,就是来瞧瞧他。瞧瞧县长?你是他家亲戚?不是亲戚。你和县长是朋友?也不是朋友。那你认识县长?也不认识县长。真的,就是来瞧瞧他。问话的人是老福祥,答话的人是县城“清馨苑”小区...
菩禧死什么死呀!要是人人都能说死就死,早就死一千八百回了。李小球的伤口拆完线,回到病房刚躺下,刚闭上眼,晾台上突然传来五床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不屑地将身体侧到另一面,随手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本书。她的心没在书本上,完全是做做样子。李小球的样子是做给...
聂与卧铺让完全陌生的人,可以盖着被子或者不盖被子以半步的距离,一起睡着。那群人来,使我们本就逼仄的空间骤然像充了水的汽球,既胀且沉。在那种无法控制的重量里,我裹紧自己的衣服,闭上眼睛,给世界一副深沉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下铺那个穿着背带裤的男人一直用...
王凯这一年,我整十岁。爷坐在炕头,点着他的烟斗,起火冒烟。那烟斗呈黑胡桃色,是他在哈尔滨做张大帅的当铺外柜充门面时买的。烟斗吃的是土烟,蛤蟆癞的冲劲儿十足,满屋子都在腾云驾雾。爷一边腾云驾雾,一边和我说,甘罗八岁为宰相,周瑜十二岁为水军都督。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