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运龙银杏那些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让我久久地走不出来。那天,是正月初二。银杏是汶川的一个乡,在“5·12”汶川特大地震中,银杏是汶川县受灾最重的一个乡。这个乡本是汶川较富有、甚富美的一个乡。雨不多日不烈,恰到好处地成为多雨和干热河谷的分界线。三月...
龚学敏编者按:5.12汶川大地震已过去一年。一年时间,365个日子,时间长河并未因13亿人的悲怆而成缓流淌的速度,为了那众多死难的同胞,为了那无法忘却的记忆,为了体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兄弟情谊,更为了体现那种众志成城的精神与信念。我们需要用祭奠...
雷子尘世之外的独白当我还是水晶气泡时常抱着大海里起伏的枕木摇晃一枚胚胎有颗世间最小最小的心脏她不知道我潜藏在她密林的身体里我的眼睛是一对漆黑的珍珠小小的嘴唇噘成绝色的玛瑙有一天我被强大的气流驱逐出海铺天盖地的疼痛把我撕裂晕厥的森林落泪了它们发出山...
雷子这些日子,故乡的云影像深深浅浅的脚印在我的脑海里穿行,往事里的冬眠者如经历了惊蛰之后突然复苏,它们像猝不及防的震波时时撞击我的记忆之门。呵,汶川!这里的天很空,空得足以让我仰望的生命无法触及到尽头;这里的山野苍苍,宛若被生生揭开裸露的伤口。尘...
吕伟超似乎是从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起——恰与中国的市场经济和全球变暖同步,在江南,有雪的日子竟日渐稀少,偶逢大雪,总令人印象深刻。那时候我刚从乡下考上浙大,念的是颇为时髦的法学院,学期末的一天,早上醒来,似乎特别冷,推开宿舍的木框玻璃窗,冷风夹着雪...
吴建后半夜,下起了小雨。这是春天的第一场雨,不大但很缠绵。雨丝细嫩嫩的如一根根丝线,润在久盼的田地里,丝毫不肯露出半点声响。轻风裹夹着各种清新的气味儿,和着泥土的芳香,从门缝里挤进房间,熏得人醉醺醺的,谁还想再睡呢?天亮时,急忙打开窗扉,四处一瞧...
白丁母亲坐在床头打毛线,昏暗的屋子里我只听见那细细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一种温暖的水流在心间。母亲说阿公如何如何和蔼可亲,如何如何喜欢我,还给我取了这样一个特殊而有意味的名字。我蹲在地上一边玩毛线团,一边愣愣地听着,却想不起阿公究竟长什么样子。那...
冯源在已有知识构建的认知系统和理性界面里,我以为草是整个植物世界里最平凡又最为弱小的一族:色彩是简索而单质的,身躯是稚弱而低矮的,经络是纤细而易折的,生命是低调而短促的,魂灵是卑微而柔软的。草的这些生命本在特质和原生态表述不得不使我们会得出这样的...
赵正兰随着岁月的流失,似乎一切都在变化。可有一点那是没有变也没有丢失的东西,那就是始终挂在强子脸上的笑容。老公出差在外,家里男人女人的活都得自己一人承包,眼瞅女儿就要放学回家了,不得不埋头向家冲去,回家的路上就碰见邻居,告诉我:哎,停电了回家干嘛...
柳恋春猛一抬头,我以为真下雨了。坐在办公室里,我正在读报,说是读其实不是,是在瞟。这段时间,报纸的新闻老是登全国各地的干旱情况。先是说五十年不遇,过了一周,又说百年难遇。其中,报纸上有幅大照片:在干裂的田里,小稻已经枯黄,随便一点火星都能点燃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