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木初众神在若尔盖大草原,涂鸦画出一顶蘑菇样的黑帐篷清晨,帐篷里的起巴琼琼刚喝完酥油茶就迫不及待地和牛羊撒欢与野花说起了悄悄话黃昏,小小的山冈上他搭起了风马旗引领一只迷路的黑颈鹤回家(备注:起巴琼琼,安多语,意为小男孩。)...
卓玛木初白松枝在碉堡山摇曳风儿问她:“你這么努力生长却为什么甘愿在炉火中化为灰烬?”松枝用升起的桑烟作答:“别人怎么待我,那是我的因果;我怎么对待别人,则是我的修行!”...
卓玛木初泽让娜姆小小的身躯裹在氆氇藏袍里我用小草挠她痒痒她瞇着眼笑她笑,像是草原上所有的春风都溜进了她脸上的两个小酒窝...
龚世如一冰雪消融的季节,空气穿戴了格外多的盔甲,锋芒毕露。霜结在上面,像来自几个世纪前的咒骂声,驾着风,怒斥你我的寡断,而绝非优柔。岁月被高原海拔拉扯得更漫长,上一次记忆里的大雨,滋养着吸进肺里的下一口空气,成功在肚子里发了芽。再拾起丢弃的笔,给...
卢明燕我是家中长女,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我和父亲八字五行相克,父母在三岁那年找了一位算命先生让我改口,从此便称呼父亲为“二爸”。那时年岁小,我只记得一个瞎子爷爷(算命先生)和父母商议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把我叫到火塘边,那先生教我喊了三声“二爸”,...
尕壤卓玛我生在壤塘一片金灿灿的青稞地里,由于出生很久没人为我取名字,所以当时我叫依姆依格(藏语为小女孩),现在我叫卓玛。那天,太阳火辣辣的,青稞穗是金灿灿的,我是皱巴巴的。母亲正在收割青稞,没想收割了我,同时收割了她半生的艰辛,我那洪亮的啼哭宣布...
高璐四火沿着独木梯爬到碉楼的最高一层,羌碉的四角顶比碉楼本身更高入天际,一块块岁月堆砌的石头严丝合缝的,把老寨的光阴全都关进了这俏拔的坚硬里。四火倚靠在白石角上,眯缝着眼睛看云卷云舒。从狭窄的瞭望口,弹射出一双白色的翅膀,速度太快,四火始终不能精...
苏拉一我出生在一个充满硝烟的年代,提刀扛枪,是这个年代男人的标志。这片大地叫措曲(黑水),意思是流着生铁之水的大地。这片大地上的人,叫“阿麦”。黑水的东部跟四土相隔几座山,黑水的西部是茂州,黑水的南部与红原相邻。我生活在黑水的北部,与松州接壤的地...
晓鸿如果你有一双腿,你也许会走遍大江南北。如果你有一双眼,你定会看到世间许多的幸与不幸。如果你和人一样有情感,你也许会经历比荒草还要繁茂的苦难。你只是一棵樹,春天,抽芽。秋天,落叶。你只是一棵树,只要一粒阳光,一捧沃土,一缕空气,和一滴水。本栏目...
晓鸿刀刃一般锋利的黄昏只輕轻一碰就划破了我的指尖血绽放成山脊上的一抹红浸透整个世界黄昏,挽歌一样哀怨的黄昏你的阳台上摆满枯死的野花颓废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