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传伟老屋那棵李树又开花了,满满一树,浅浅淡淡。一阵风从树梢轻轻拂过,洁白的花瓣三三两两飘下,轻盈盈地落在池塘的水面上,若隐若现。母亲姓李,六岁那年,外祖父就离开了人世,外祖母改嫁,没有生育的婶娘收留了她。比母亲小一岁的父亲三岁的时候,祖母就撒手...
曾绯龙今年在为伯父扫墓时,一些往事片段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想起那些同伯父在一起的短暂而愉悦的经历,让我不禁泪流满面,那些记忆恍若蒙上泥垢与尘埃的珠玑。伯父是农耕的好把式。小时候,每逢暑假、寒假,就盼望着父母带我回老家玩,因为可以欣赏到伯父农耕的...
包淑娟一那枚戒子是结婚两年后戴在无名指上的。八八年最后一天出奇的冷,早晨,吃过姐做的水煮蛋和面,家里七个人拿着前一晚用红布包好的包,没有仪式也没有寒暄,我提着带有红喜字的搪瓷盆走在前面,把自己嫁了出去。城里到郊外的路途,难走。红锦缎印花棉袄和红纱...
泽让闼秋收时节,为了拍摄收割青稞的图片,我们专程驱车去还有庄稼的村寨。自从退耕还林后,播种庄稼的村寨已经不多了。沿沟而进,稀疏的村寨散在庄稼地里,狹小的村道在山间蜿蜒盘环。胡豆带着绿意,青稞成熟变黄,偶尔几畦分散的土豆或者油菜,犹如镶嵌的华丽补丁...
冯小涓太阳从山头落下去,黑夜从山头升起来,转瞬就吞没了西天的残霞,近处的山峦,还有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庄。村庄里亮起了电灯,十多年前这里还是点煤油灯的。煤油灯可比电灯暗多了,电灯比煤油灯至少强十倍。但还是黑,竹林、树木,都隐在大片的黑暗里,灯光显得有...
周家琴一我的第二故乡在金川,金川有一位美丽的文友叫韩玲。记得两年前我偶然读到一篇散文《八月的天堂》,内心无比震惊后就是对作者的浅浅喜欢,喜欢那个文字如行云流水,感情细腻质朴的女子。后来我们顺理成章相识、相知到今天的惺惺相惜。当作家韩玲把散文集《康...
伍立杨“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一只忧伤的白鸽,停驻在只有六户人家的康家地,听他们的喜怒哀乐,但我只能望着成片的树林叹息,我是一只什么也做不了的忧伤的鸟儿。我从一个台地飞到另一个台地,看玉米或者小麦生长的样子,看它们扬花灌浆或是良莠不齐”……这是作家韩玲...
蒋蓝诗人喜欢向天空突围,他们采用旱地拔葱的身法,或羚羊挂角,或呼啸而去,我们不容易在诗人的手段里发现其学养和踪迹。小说家委身于虚构,希望让蒙面人代自己说话。在我看来,他们的学识是神龙见首又见尾,像那些穿墙的大师,上半身融入了雾气,下半身却卡在了现...
蓝晓撕裂山谷、江河的疼痛裹挟着世界末日的预言我们以为家园没有了肩上还要扛着沉重的山川悲凉的场景如此晦暗不想,爱像潮水涌来阵痛的心里分娩出甘甜拨开雾霾的日子越来越亮岷江呼喊着号子山风在村镇的天空回荡砖垒起来树种起来猎猎旌旗飘起来道路通畅了楼房长高了...
周家琴小镇叫映秀我曾在中国地图上苦寻那个小圆点,无果。小镇很小,与一条江唇齿相依十年前那个天崩地裂的下午定格后世人再不敢忘却你悲怆的名字岷江从弓嘎岭山上汤汤而来淌过映秀小镇奔向富饶的都江堰江水辽阔,震后的小镇寂静辽阔走在重生的街市上想象着曾经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