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学荣父亲是一位标本式的中国农民,一生与土地结缘,不曾离开。他从一九五八年成立人民公社之初便开始担任生产队长,当时被称之为“铁扁担”,一干就是二十六年。俗话说:“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的是干部。”在搞大集体的年代,一名生产队长,要组织两百人左右的...
李占彦一天才就是心怀远方的人,在路上以孤独的命运,燃烧生命,为世界点亮精神的灯盏。天纵之才的诗仙李白,他的人生是诗和远方。在这条路上,就注定了与孤独相伴。山水间,他义无反顾地走着,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行走在途中,去遇见未知的自己。那一年,因吴筠等...
王小杏谷雨。南方的这座小城,苦楝树的花已经盛开过了,而夏,未至。“轰隆隆,轰隆隆……”刺目的闪电过后,是一声声惊雷。今年汛期来得早,这雨,又大又急,已经下了整整两天两夜,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苏小雨惊恐地望着窗外,一辆消防车在雨幕中呼啸而过,天已...
薛培政住进泛着土腥味儿的祖屋里,睡在父母留下的柴床上,他那顆按捺不住躁动的心,似乎终于找到安放的地方。他觉得身痛渐渐消失,吃得香睡得甜。睡梦里,他的心被那幅久违的场景暖化了:幼时黄昏里,炊烟袅袅起,娘站在门前台阶上,扯开嗓门儿呼唤贪玩的他,“幺儿...
王水秀立春这天,老村长一大早便骑著电动三轮车来到自家菜地。满园的大蒜、包心菜、青菜翠绿翠绿的,春节期间的好钱袋。然而,因疫情,特殊时期,只有让它们在地里等候了。老村长欣喜地把大蒜连须挖起,将泥巴抖落干净;把包心菜割下来,剥掉粗老的菜叶;把青菜一棵...
李忠元张小花爱上了绘画,甚至达到了痴迷程度,有一天她甚至突发奇想,想画一朵大大的太阳,照在自家的窗前,融化掉浅浅的霜花,再穿透窗户,照在自家的土炕上,驱赶严寒,暖一暖自己和妈妈的冬天。张小花的父亲去城里打工,出了意外,剩下孤儿寡母的,靠妈妈一个人...
姜楚华一武无非百无聊赖地在街上游荡,灯火璀璨的夜景、卿卿我我的情侣唤不醒他心中的热情,他的心依然沉浸在竞选失利的落寞中。不知走了多久,一排闪烁的字幕吸引了他的眼球——闲云酒吧,明明灭灭,但,耀眼。他走进去,在一个角落的位子上坐下来。一名服务员走过...
吕斌1早晨上班,我刚进办公室,文书萨仁跟进来,对我说:“陈秘书,你今天跟着玛书记下乡。”我愣了一下,下乡?我才从基层调来旗委办公室三天,镇子、旗委机关对于我来说,就是《红楼梦》里的大观园,我还处在诚惶诚恐之中,就要跟着领导下乡,这太突然了,突然得...
肖静普里切特給短篇小说的定义是:“眼角闪过的一瞥。”乡政府办公室一大早上班,就接到旗委办公室的电话,说是旗委副书记今天要来调研小流域治理情况。奇怪的是,就几十公里的路,都傍晌午了,怎么还不见副书记到来?两位貌似牧民模样的人,从驴车上下来,一进办公...
胡亮今天这个话题,“量子时代的诗歌表达”,确实有点儿令人不知所措。何谓“诗歌表达”,姑且按下不表;何谓“量子时代”,也许指向一个最极致——也最奇妙——的微观物理学时代?这个微观物理学时代,正如李元胜先生适才所说,“让这个世界刚刚呈现真相”,将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