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车前子+许莉+等减去程鹏我滑下三百六十度的飞跃,一个灵魂就停止在路旁,等待着莺飞草长落日一点,把很轻的钢抛在地平线上我很重,没有减去我曾经背负的一切还有多少克,我就走在斤两上还有多少重量,我才把天空飘起来我的想法是不是不够纯洁荷花的亡魂还在...
到山西走一走,到处都是煤醋酒。这是我二○一四年六月初到山西采风一周后留在脑海里的印象。我想,只要到过山西的人或许都有这样的感受。山西我是到过多次的。最早的一次是在一九九二年,那时我刚到北京的一家报社工作,领导让我们到山西同行业的报社学习取经。随着...
一信秋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一条深深沉入水里的鱼。身体被水托着、摇着,软软的如同一块松糕。床就在身下,却变成了一片海洋,无边无际的海洋。一刹那,她醒了,僵直了一秒,就彻底醒了。然后,忽地出了一身汗,身体麻麻的动弹不得。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女儿惊慌...
纹枰纵十九条线横十九条线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每一个都是唯一坐标黑白交替演绎人生一次一步步步为营落子无悔走过去就无法回头走着走着有人成了西门吹雪有人成了东方不败有人成了李寻欢有人成了花满楼有人成了任我行有人成了傅红雪棋子皓腕如玉修长之手轻轻探出一子如...
川流一梅木莲锄棉地杂草时,远远地望见婆婆一颠一颠朝她跑来,婆婆嘴巴一张一合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传到梅木莲耳中,只是一些碎片了。婆婆再过几个月就满六十九周岁,农村习俗“做九不做十”,正月里,丈夫曹学宝和梅木莲商量,要给婆婆做七十大寿。商量来商...
三○七国道上的运煤车过坡头路走营荫村出娘子关一队队运煤车向东而行它们是长着轮子的蚂蚁车灯的触须顶破了坚硬的时间为压缩的鸟鸣寻找歌唱的舞台运煤车是共和国工业的传菜员一年四季喂饱了我们的钢铁喂饱了我们的电力为雄鸡的心脏输送着动力吃班后餐的矿工饭盒里的...
尚未一今天是立冬。却仍无法改变这个下午的性质——无聊透顶。灶膛内,火苗像飘忽不定的橘色手指抓向锅底,把锅里那些黑油挠得咕嘟咕嘟直冒泡;灶膛外,我的黑胖脸也快被烤熟了——郝月季却仍嫌我烧的火不够旺。这个女人越来越让我厌烦,她的思维跟我的想法简直一个...
过西域我对沙说话,沙答应我江南夜色下的嘴唇吐出细沙我的牙是一弯新月照耀我的城堡,那是遗弃的或者我小小年纪本就陌生的城堡,通过沙漏一点一滴穿过的日月,我怎么能绕得开向我包围过来的西域呢?西域多雪,多沙,多风我对雪说话,雪答应还我一身洁白我对沙说话,...
白岸只是黄土高原上一个普通村庄,并不靠近湖泊江河,叫什么岸?传说老古老古这里有晋阳湖,大禹治过水。白岸编村史,书上有神话、有村干部,叫主流。闲人为小人物一类,上不了书,只在老百姓口头流传。曾经择点过那么一批,这次再录的是第二拨。仙女美国青年霍去病...
杨华踩着四季的黑暗从地心撬起一轮骄阳混着煤尘的汗水从额头跌落树尖油黑如梯田的脸颊回眸一笑一弯新月一串珍珠挂在山梁的脖颈从此,粗糙的手掌勾勒出漫天繁星从此,拱起的背脊托起地壳的重量笑靥终于凝固在冷湿的巷道抓住掌心的毅力握住心灵的钻杆岩壁上剥落爱的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