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与创作谈是我的脚后跟,虽然如果以小说为肉体,我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没在冥河里浸过,我是一个失败的阿喀琉斯。谈论创作,最终话题不免落到一个现实的自我身上,这其中有很多让我惶恐的地方,比如要避免自我重复,我在最近的一次创作谈中引入了齐奥朗《解体概要》...
太阳落山,天就黑了。太阳能量巨大,却永远无法做到同步照亮整个地球,而是在温存过地球的这一半之后,又跑去抚摸那一半,而把被黑暗占领的区域,全权委托给月亮主宰。于是月亮,借着太阳的光亮和威势,成为黑夜里坐拥苍穹俯瞰人间的皇太后。在月亮的眼里,人不过是...
有一次冬天和室友出去玩,我凭借枝干判断出那是一棵桃树,室友大为震惊,认为我很厉害。其实哪有,只是因为童年时期在农村见得多,对一些植物熟悉罢了。久处其中不自知,后来离开后,我经常刻意去辨认一些植物,寻找亲近感。在修文学史课《诗经》部分的时候,一大乐...
三三这个上午,她一直心不在焉,任何风吹草动都成为了她拒绝集中注意力的理由。幸好咖啡店本来就是一个相当宽容的场合,即便是细小的动荡也可以被嘈杂所掩饰,更何况走神是沉默的,对他人的影响微乎其微,精神自洽即可。起初,她迁怒于咖啡店的装潢,侧对的两面墙上...
1978年3月,我们五个厂办学校的补习生集中到了县通机厂上学。大约半月后迁到了偏中。还在通机厂学校的时候,就听同学说起,偏中有个叫张堉的老师,非常了得,现在是文科补习班的语文老师。我热切地盼望着哪一天能转到偏中的文科补习班。五月初,我有幸转到了这...
1八月一过,江水就染上丝绸的光泽,深林的燕子落到岸边饮水,横掠过江,飞到对面的山上。黄昏来后,雾里的鸟鸣把人带到很远的地方。趸船在江的西面,我站在二楼,能模糊看见江对面的那段栈桥,小的时候我经常和弟弟在上面钓鱼,鲤鱼少,钓上来的多数是一指长的鲫鱼...
三、龚鼎孳剃发《清史列传·贰臣传》(乙)里记载:龚鼎孳,字孝升,安徽合肥人。崇祯七年进士。1645年,龚鼎孳29岁。去年三月,他还是大明兵科给事中(笔者按:兵科给事中,明清两代参与军事监察的职官名称,为皇帝近侍职官名称之一,秩正七品),一年后的今...
几天前,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到我公寓来。此前他去台南旅行,我委托他顺道买了几本台版繁体书(多是军事类的人物传记和秘史,这些小说出海关时费了他不少麻烦和口舌),原本打算让其邮寄,但因为邮费不低,又担心出现别的问题,所以他主动提出亲自跑一趟。我这个朋友...
本期推荐崔君《椿树上的人》和徐向林《踏莎行》。夜半的江风,趴在外套上的蚂蚱,墨绿衬衫火红头发,一棵永远不被采摘的椿树,一只折断了脖子的雪白的鹅。崔君的文字是一只扼住阅读的喉管的手,从头到尾营造了隐隐约约的窒息感。我期待她终将给予的喘息时刻,到那时...
1山林间满是士兵们的尸体与散落的枪支弹药。几只躲在树叶深处的鸟,惊恐地打量着那些尚在呻吟流血的人。不管是穿土灰军装的人,还是深绿军装的人,他们流出的血都是鲜红的,很快氧化为一团暗红,再凝固成褐黑。不是褐黑的岩石。一颗子弹噗的一声射进去,又绽出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