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影“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很多年以后,景谦还能记得时过唱这句歌词的时候,那一束暧昧的舞台灯光打在时过未经铅华的脸上,打湿她抹着嫣红眼影的眼角。那一年的大一迎新晚会,一曲戏腔不知惊艳了多少时光,又温柔了多少岁月。时过穿着一身华丽的戏服,手中...
钟小巧女儿马上就要上高三了。周六下午,女儿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做志愿者活动。我哼了一声,你说了几次最后一次啦?女儿握着彩虹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又看。这个彩虹夹,其实就是一把夹垃圾的铁夹子,像小时老家用的火钳子,长两三倍而已。当初把它从志愿...
吕雪萱星期三的早上,通常没什么顾客上门。老板看天气好,要我把书搬进院子晒一晒。我把一些旧书在平台上摊开,让它们在暖阳下除湿清蚤。我打工的地方是一家二手书店,里面的藏书,年纪都比我还大,都是老板的爸爸到处搜集而来。刘安养是这家书店的老板,大我两三岁...
杨百川焰魔天停下了手中的酒,一口咽下,爽辣的二逮子直冲头顶。想不到喝酒竟然这么累,他头一歪,索性趴桌子上睡去了。他喝的并不多,就六两左右,睡着前发出一念:“……我当年怎么没敲死秦始皇。”坐在他旁边的铁胳臂,显然听见了焰魔天的话,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刘博文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在他年少的时候,曾和同学朋友数次在这片土地上骑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以至于每一块土地,每一株青草的味道都那样熟悉。扑鼻。那时候,共享单车正盛行,谁都没有预料到不久后的行业衰败,他们总爱在周末起个大早,去学校附近搜寻便...
王伟锋画师梅山石从一场纷纷扬扬的雪梦中猛然醒来,推窗望去,触目皆白。冬日寒凉,唯有墙角的蜡梅有几丝暖意。遂披衣下床,缓步踱过去。凝寒锁香,黄灿灿的花朵在冰雪素裹之下,愈加晶莹剔透,仿若一盏盏倒挂的金钟。梅山石用力抽了抽鼻子,于清冽的空气中,捕捉到...
李群娟学诗三年,未见成效,青芍开始着急。她拜师采菂山人,是听说此人很怪。除了传说中的才华横溢,还放浪形骸,做事不循常理。青芍简单地认为,作为诗人,有与众不同之性情,才能有不同凡响之作品。不怪不足以标新立异,不怪不足以特立独行,不怪不足以惊世骇俗。...
闫耀明黄昏抖着暗色的长衫,将清冷的小街一点点笼罩。月亮在上空默默行走,树影婆娑。你站在街边,看着月亮,很专注。你读过许多写月亮的诗篇,那些文人,面对明月,或凭栏,或举杯,极尽赞美之词,然后不醉不归。而月亮依旧清冷着,忧郁着,静观万物。他迎面走过来...
李嘉若他的名字叫丁思奇,思考的思,奇怪的奇。小时候,他便戴着一副高度数的眼镜,两只眼睛像青蛙似的往外凸起。丁思奇生得瘦小,皮肤是黝黑色的,上课时喜欢翻课外书。遇到不公正的事会不甘心地盯着对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不会落下来。我对他印象深刻的有两件...
阿英快跑,你又要迟到了。小禾把书塞给我,冲我使劲儿挥挥手。小禾瘦得像一把柴,头发又黄又稀。她的身后,是几只吃草的羊。从家到学校,有好几里路。每天我都会起晚,胡乱啃几口饼,书包拍打着屁股,奔出院门。跑完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就到了一个长满草的小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