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萱大火很快吞噬了屋子。尽管有防盗门的阻隔,火舌还是咝咝地向外进攻。两把高压水枪对准了门开始喷水,巨大的水柱刚刚碰到门墙,就化成了团团蒸汽,在狭小的楼道里迅速膨胀,仿佛是叛逃者的嚣张。阿云感觉好热,好热。她想大声哭喊,可是被浓烟熏得几近窒息;她...
张淑清老槐树下,我停住脚步,橘猫还在。确切地说,这是一只有主人的猫,女性橘猫很肥,脖子上拴着一个铜铃。走起路来,铜铃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从住宅小区到单位,必须经过这里,橘猫成了我的风景。一开始,橘猫不理我,她躺在刺槐树底下的一垛木条上晒太阳,我试...
郝明“赛虎”今天是铁定要和训导员闹脾气了!秋天的阳光温柔地照耀着田野,树叶是金黄色的,映衬着碧蓝的天空,小溪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赛虎”泡在溪水中,一身光滑黝黑的毛在水里翻腾着,它想逮住溪里的一只水鸭子,以此来消除内心的烦躁。水鸭子很鬼,它一刻不...
张韬同事说,你听,蝉叫得好聒噪啊。果然,声音从窗外进来,很碎,像电击之光,让四周明亮,却又刺耳刺眼。这样的声音,确实令人焦躁。虽然办公室里有空调,温度打到25摄氏度,办公桌上还有几盆绿植,青翠蓬勃,朴素、清新,可还是挡不住窗外的蝉鸣。燥热,就烦。...
张中杰乾坤山顶,盛开着大朵大朵的莲花云,山下,负重的挑夫似蚂蚁衔米粒般爬行。乾坤山的山势虽然平平,但是生长的树却很奇特。千余种各色树木葳蕤茁壮,又称“千树山”。山中,兀自伫立一坤星楼,楼上建有文昌阁,千年松柏掩映其间,显得古朴神秘。據传为纪念文曲...
沈轶伦教室里的小脑袋,本来按桌椅分布得横平竖直,放学铃响,大家离开座位,迅速形成新的聚落。要好的,已挽手臂互换零食;住得近的,商量结伴回家。一群群放笼的小雀,叽叽喳喳从教室飞出去。等学生散尽,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陆续收拾东西。只有宋老师任凭所有文具摊...
王文凯来人在沙发上坐定后,胡姐递给了他一个橘子:“吃吧,解渴。”来人笑笑说:“我不渴。”说完把橘子放到茶几上。此时是上午八点多,明亮的阳光充满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茶几上堆在果盘里的橘子浑身披着阳光,橘皮上密密麻麻的小坑点因此清晰可见。胡姐再次拿起...
李海庆老吴摸起一本封皮已经破旧不堪的《三国演义》,翻到了第一页,读到“其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禁喟然长叹。老吴想起了他的这个家。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好端端的一个家,竟也分成了三份。话还得打老吴领着两个儿子干面粉厂说起。前几年一直种地的老...
邢庆杰1977年盛夏的一天,我随母亲到乡里街上买东西。返回的时候,已经天近中午了。我又热又渴,母亲便就近带我到供销社办公室讨水喝。那间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是个大胖子,脸色白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母亲说明来意后,那人指了指门外对我说,你自己去...
崔信那时候,人们还是集体劳动,靠赚工分为生。队上有个叫吴虱婆的人,对挣工分尤其痴迷,但凡有出工的机会,都不放过。这天,队上的两条船又被人偷了去,说是偷船,其实是有人撬开锁链,偷了船到湖州去挖蓼米,或到对岸邻队的地里去偷红薯。队长没有办法,只好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