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瓦夫·米沃什辛西娅·L·赫文李以亮译已故俄罗斯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称切斯瓦夫·米沃什为在世的最伟大诗人,赞扬他“拥有一个严厉而强大的头脑,其强度让人想到只有那些圣经人物才能与之相比,最合适的就是约伯”。正是这种强度吸引了众多记者、学者和崇拜者...
叶小龙唐代诗人杜荀鹤《题岳麓寺》中的“鹤隐松声尽,鱼沈槛影寒。”一直为我所爱,“鹤隐”两字尤得吾心。儿时爱看中国神仙故事,各种狐仙鬼魅、怪力乱神的书便成为心头好。家里不多的藏书里有一本《镜花缘》为我所喜,看完后便幻想着驾鹤骑鹿,遍访海外琼楼仙阁。...
冯六一无名巷几十年了,这条巷子还是没有名字,由于太熟悉,东井岭上的人忽略了给它起个名字。不过名字于它,好像也无关紧要。东井岭巷子的称谓,大多是约定俗成,有时还可以相互变通。譬如:小巷子、大巷子、弯巷子、直巷子、青砖巷子、红砖巷子、光妹子屋前、水伢...
朱雪种子种子通常借助风力,在某一刻,发出尖叫声。从它还是幼儿起,就开始接受环境的考验,终究长成一副坚硬的皮囊,柔软的心肠。它像一颗受精卵,土地是它的子宫,也是它的产房。它和村庄的一场婚恋,延续一生。我稀罕种子的。它在草茎上,在瓜藤上,在枝尖上,小...
雍措根嘎这个人昨天,我和根嘎坐在他家圈门口摆龙门阵。不是我想跟他摆话,是他站在院坝里,喊我下去。前两声,我不想答应他。我总是习惯他多喊两声,让左右邻居都知道他在喊我。这说明并不是我闲得无聊,而是他闲得无聊让我去陪他。我并不担心他会因为前两声我不答...
张吉安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摘自穆旦《冥想》一小时候,家是傍着资水的,你记得开门见河,河水碧绿,清澈洁净,像一条平铺开来的绸带,又被谁轻轻地搓揉了,起了...
傅菲孤独灯光和黑暗不断交织,山川退隐又闪现。雪花被无形的手,从空中搬运而来。我望着窗外,夜色扑朔迷离。列车的呼啸声被巨大的寂静淹没。我用手指蘸茶水,在桌面上画一个人的肖像:饱满的唇,流水般的头发,百合花一样的脸,羞怯的眼。我细细地看,笑了,用纸巾...
李晓伟什么是大地?这个问题对于“乡土中国”的芸芸众生而言似乎是不言而喻、不证自明的,从泥土中来,又到泥土中去,我们在与土地的你来我往中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生命的循环。而当我们被围困于钢筋水泥之中并且双脚被紧紧扣在人工浇筑而起的混凝土之上时,“大地”,...
张羊羊河豚最初吃河豚的人,大概是生吃——他也是第一次捉到这种样子的鱼。那时尚未有火,三两口吞咽下去定是一命呜呼的份。其时,人的寿命不长,死了也不晓得是吃了河豚所致。慢慢地,这样的事发生多了,人们就开始怀疑。最初烹制河豚的人,怕是也逃不过死的宿命,...
张荣超一欧阳气愤地骂道,你这疯女人,半夜三更迟迟不回,回了就鬼倒气,谁偷了你的珍珠项链?再婚妻子杜小雪也不买账地喊道,就是这个家,这个左右都看不顺眼的家。五十出头,一身倦怠的欧阳从床上翻起来,掀掉被子,打开粉红色暧昧的顶灯,将略有发福的身子塞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