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漫1因为这道峡谷,我和对面群山上的云朵,隔阂很深。峡谷名为炉西峡,位于浙江景宁县境,被称为华东第一大峡谷,全长约四十公里。源于梅岐乡绿桐溪、东坑镇茗源溪、鹤溪镇三木坑溪。三条溪流,在梅岐乡桂远村附近碰头、商量后,抱在一起、折北,经渤海镇林圩、门...
飞廉雨水日遣兴邻家春节从故乡带回一只公鸡,每天凌晨一两点开始啼鸣,白天更是讴歌不已——文辞烂然,翻译出来,大概也是《说难》《孤愤》一类文章,大概也梦想着太史公那样“述往事,思来者”。宰杀之时,长鸣的激烈,更让我想起谭嗣同。而我这次还乡——孔子教礼...
成秀虎跨年告别的交叉点时间如石头坚硬得不敢有非分之想白发攻掠青春的领地旧日子最终败下阵来变成带有隐纹的白瓷无需更多的词语用不间歇的演唱掩饰躯壳内的千疮百孔倒是灵魂光洁长袖善舞,在时间的夹缝中潜行初春的早晨姹紫嫣红,乱了绿的色调忙碌的人偷得闲情走进...
苏野在寒岩洞向寒山学习消失枯风返归于空气之流寒泉深伏地壳岩壁剥去精神的回声,一无所有。让山融于山,“无”归于“无”你伟大的消失遍布岩洞这信仰的示波器。反物质。天蚕丝般的电流。憎恨和悲观,那白昼也无法镇压的我们身上的荧光物。如厌氧的酵母菌,雕琢无氧...
泉子美是什么美是什么?美是真理通过一棵树、一朵花、一颗露珠、一张少女的如此光洁的脸庞,来与我们相遇。羞耻的见证如果我们的奇装异服,甚至是搔首弄姿能让今天的读者有所迷惑的话,那么,五百年之后,我们终将以一颗赤裸的心与我们的读者,与我们的故人相遇。我...
陈先发蜘蛛的装置看着蛛网上蜘蛛的干尸,想到语言中的我们自己。一种怜悯。我在写作中压制着那种把自身置入对象物的怜悯——此刻,我将二者隔绝开了。我是一个局外人。我在清除占有欲。蛛网的弹性,是否依然能够传递在所有语言运动中我们都未曾丧失的那一点点神秘温...
曾荣一何改红一进家门,就发现婆婆脸色不好看。大年初二是全国人民回娘家的日子,可到了这户人家就是个例外。凭什么呢?何改红一直都愤愤不平。可她却从来没有敢公开表露过,尽管她是一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她一直大智若愚地活着,如丈夫所愿,如众人所见。可...
徐立峰那家饭馆在清扬路和塘泾路交界处的边上,不大,鱼头汤很有名。温韬去得稍晚,食客大概已换掉了一批,略显空旷的厅内残留着热闹后的酒食味道。鱼头汤,蒜茸空心菜,米饭。就点这么多,够了。不过需要等上一会儿。他点上根烟,不慌不忙地抽着。中午十二点,七月...
李敬宇1我害怕下午。我特别害怕从黄昏到晚上的这段时间。妈妈在收拾碗筷。妈妈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思。妈妈收拾了碗筷,就要离开医院,赶回家去。她走路总是匆匆忙忙,就像她永远不喜欢考虑问题的脑袋。然后,剩下我,还有病床上连身子都翻不动的爷爷。我们是2床。...
朱庆和陈朝晖有一个让我羡慕的家庭,父亲是海员,母亲小学教师,已大学毕业的哥哥在省城工作。而我则不然,在铁锨厂当工人的父亲因为偷铁锨回家,结果被工厂开掉了,母亲的眼睛白内瘴,没钱开刀都快瞎了,两个姐姐念书念了无数年也没蹦跶出去,蹲在家里跟老母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