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作平我在草堂镇下了沪蓉高速,顺着一条泥泞土路沿江而行。路在半山腰,与路相伴的是三三两两的农舍,比路更高的是果园和林地,比路更低的是混浊的长江。行驶十多公里后,峰回路转,我终于看到了著名的白帝城。尽管早有思想准备,眼前的白帝城还是让我略感吃惊。在...
汪雨萌在阅读小托夫的新作《荒野哀歌》与《有没有喝上几杯的好地方》时,突然想起了加缪在《荒诞的创造》中讨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几句话:“区别现代感应性和古典感应性的,正是后者充满着道德问题,而前者充满着形而上的问题。”大概是因为小托夫这个名字就像是...
小托夫去年这个时候,我跟一个伙计还在从云南到西藏拉萨的路上。从云南西北部的丽江开始搭车,经过香格里拉、德钦、芒康、林芝等地,直到目的地拉萨。我们心态很放松,每天懒懒散散睡到大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完行李,退掉客房,再吃顿饭,已是下午一两点了。我...
小托夫马沙里我想着她。昨天深夜我们互相搭着对方的肩膀回到客栈。她的房间在我楼下,但她没有回去睡,她留在了我的房间里。我俩都喝得不省人事了。什么也没有做。我们老老实实各睡各的。在我醉倒之前,我以为我们会来个一夜缱绻,但没想到我喝得不省人事了。她也一...
小托夫上部“卢蒙,咱们玩砸了。咱们选错了地方,不该到这里来,不该到这个连信号都没有的地方来。”“本来是有信号的,是从前天什么时候才没有的,之前一直都有信号。如果别深入那么远,就不会有事。咱们以为这一带都会有信号。”“有人会知道咱们出事了,我知道总...
林为攀祖母晚年孤独,大雨时,她常坐在房间里观望雨浇窗棂。窗外有一条小路,路上栽满了芭蕉和鸡冠花,沿路还有石榴与沙田柚。在不下雨的日子里,祖母喜欢拄拐走在这条小路上。她的拐杖拄在路上的时候,似乎要把坚硬的地面捅向地球的另一端。坐在屋檐下吃饭的人们听...
魏思孝我到青岛第二年的夏天,认识了劲辉。他和我同岁,也是1986年出生的,生日比我早一个多月。当时二十四岁。他主业写诗,和许多混迹在北京边缘文化圈的年轻人一样,也做过不少其他可以在简历上添加名号的事,比如,客串过两部独立电影。据说影片参加国外的影...
梁鼐去年深秋,我的汽车抛锚在一个夜幕下的山岗上。这是两条峡谷中间的高处,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三四十里。我的手机没电了,无法向外界求救。这条路车辆少,又是半夜,有车经过的概率基本为零。我手扶方向盘思谋了一阵,想到天亮之前没有任何办法脱困,就坦然了,一点...
俞胜一整天,福来都是闷闷不乐的。吃罢晚饭,也不洗漱,双手抱着脑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那模样活像一条在烈日下晒蔫了的泥鳅。爷爷没见过孙子这模样,咧着掉落了门牙的嘴吩咐奶奶:“赶紧去呀,你看看福来,今天是怎么了。”奶奶听了有些心慌,走近弯着腰仔细地瞧...
朱文颖那天晚上,我、画家莲生、作家重生,以及歌手咪咪,我们在一个私家庭院里喝茶、聊天。院子在小巷深处,巷口有杉木做成的巷门,看起来很高很牢固。巷子两边则是年代久远的旧楼。我们这一刻谈艺术,下一刻谈生活,再下一刻则聊起了生意。外面的天气同样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