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天空,慈祥的土屋。有一点明,有一点暗。有一些枯,有一些荣。在网络见到这张图时,我吃了一惊,分明是我们还在佛子山的祖屋,分明是我们正在走失的故园。我久久地盯着那扇门,好像我的婆婆就要从门槛内走出来。而公公,是去河边担水去了吧?东边的柳枝上,太...
刚在网络上看到祝勇写的一篇《柏克莱的张爱玲》,看得我心尖儿都是疼的。这个爱穿奇装异服写得一手锦绣华章有过倾城之恋的极致女子,她的后半生,是在极致的孤独与落魄中度过的。张爱玲最好的日子给了一个叫赫德路的公寓,给了一个叫胡兰成的人。1944年,他们在...
一这天给学生讲外国小说。莫泊桑的《项链》。海明威的《桥边的老人》。小说的叙事角度可分为全知视角和有限视角。全知视角,又称为上帝俯瞰。叙事人相当于上帝,对所有的线索、发展、结局都了如指掌。如莫泊桑的《项链》。有限视角,又称为“凡人目光”。叙述者就是...
多年以后一多年以后,她还在这座城市。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哪一个角色,都不容易。职场如战场。家事如游丝。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竟能举重若轻,将一切梳理得顺风顺水。她偏爱红。红色的踏板车,换成了红色的雪铁龙。红色的墨镜下,红色的丝巾柔曼地飘扬。在别人...
换上月白的衫子,就没有谁认出我,以及我眼中的灯盏了。我跟着雪花姐姐走,我跟着雪花妹妹走,我迈着细细碎碎的脚步,没有谁知道我细细碎碎的心跳,和渴念。我用细细碎碎的嗓音喊着流水,喊着草垛,喊着迷失的炊烟。我就是喊不出那在心口翻滚的,你的名字。我歌,我...
跟着感觉走,跟着白马飞,跟着心的潮水不断地向前推。今夕何夕?今夕,我不懂那么多江湖规矩。灯火这么近。雪这么近。梦中的人,这么近。太平的盛世,烟火的年关。雪花济济一堂,众生齐举杯。我们小口小口地啜饮,千杯不醉。你舞你的流星锤,我酿我的桂花酒。最不伤...
下雪啦!我循着声音,就见到了窗外,一片白的光芒,在复制、震颤、蔓延、坠落。没有意外,没有惊喜,甚至,没有一点儿兴奋。春夏过后是秋冬,叶落之后是飘雪,这只是时序。像盐,撒进汤面里,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凌乱的时空中,我看见曾经的雪,是一场沸沸扬扬的...
这个冬天是缓慢而悠长的。我打开一层一层的心,和心里一圈一圈的涟漪。半个月亮浮上来,半个月亮,正好用来扮个鬼脸,哭,或者笑。雪一次次地尝试开花,一次次地尝试结果。它一次次俯下身子,一次次羽化我心底的忧伤。大朵大朵的忧伤,像流动的云,像铺天的火。稍纵...
我要为我的冒失,向加速枯萎的叶子致歉,向停滞不前的河流致歉,向无处躲藏的秋天致歉,向惊慌失措的人间致歉……我摘下一千顶一万顶小白帽,对一千个一万个人行礼。我一千次一万次的俯身,额头抵住大地的脚踝。你会发现,我是回家的炊烟,是失血的记忆,是时间开在...
今天的树木是素描的,今天的云层是低调的,今天的雨溅不起一朵水花儿。今天的我,看什么都远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今天,我不想借北风的口,说出人生的寒。雪花还在路上,我想要把天空扫净。想要造一首诗,自由地呼吸。想要泡一壶茶,舒展蜷曲的身形。想要截住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