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是的,我已经死去。当黑白落幕的时候,我看不见伤心人的泪水,也听不到一些人畅快的笑声。我披挂一身风尘行走,穿过树林时,我小心地绕过树荫。透过太阳,我看见了黑夜。我在哪儿?我一无所知。...
我看见青铜古镜里,我是鹿,没有角,鬃毛很长。你说,我昨夜未睡好。我看见咸阳旧址上,你是马,没有角,鬃毛很长。你说,我还在睡梦里。昨夜星朗,我小声说。你默默转向一边,没有笑容。...
终究梦还是醒了,物换星移,城东的桃花开了又谢。我依稀还记得,满城柳絮纷扬里,我第一次见她时,她的面容温婉而又安静,记忆似乎就停在了那一刻,这一停,便是三年。这三年,我却仿若蹉跎了一生,而宿命就像落幕的烟火,因缘而升起,随缘而寂落。从此,再无痕迹相...
我看见尘埃铺满马路,以为是冬,而昨夜是秋。我看见你倾翻了桌沿砚墨,乌云越来越暗。我拾取一叶枯黄,翻手它落下陈旧时光。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梦里做梦的我。...
有一天......他的形象,就像是忽然有了生命......突然地,鲜活在我内心深处,脉络清晰。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习惯地称呼他为莫名,而更多的时候,在私下里,我更喜欢莫安这个名字——因为莫名,所以不安。而在来时与去时的路上,莫安一直与时间...
有些记忆,恍若昨日。有些记忆,却如陈放了数百年,再次翻开时,尘埃扑面,带着腐朽,陈旧的气息,似曾相识却又有陌生......我不知道,很多年后,一些人,那些曾经或现在无比熟悉的,在记忆中,会以怎样的方式继续存在着。也许,会渐渐淡去痕迹,像慢慢变旧的...
一艘轮船出港,海员们唱起了水手的赞歌;渔夫晚归,一条鱼被做成了鲜美的汤。旗手升起桅杆,船长抚摩着罗盘;渔夫的妻子做着冬日御寒的衣物,孩子在捡拾贝壳。暴风雨来临,一束穿透水雾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摇晃晃,船长揣起了大烟;渔夫一无所获,孩子躺在父亲的怀中...
嘴里说着向西,脚却迈向了东。热血的青年呵,刚上了战场——炮火连天,就和大地一起颤抖。旧相册里恩爱的夫妻,已变成两个家庭。我说黑暗后是光明,可这黑暗没有尽头。我站在那里等待,一只手,攫住我,扔进未名湖中,也许,我并不想死去。...
牙齿磕破了嘴唇因为我想亲吻土地我给眼睛抹上蜡想要看清泥土的颗粒成千上万温热的血从唇间冒出,落在土地上成千上万的颗粒张开成千上万张嘴贪婪地,把鲜血舐尽泥土变成了红色,和我的双唇带着一样鲜艳的红我亲吻这土地我们有着一样的血脉...
一片腐朽的叶子,躺在那儿,斑斑驳驳。我似乎看见,在这个春天来临之前,一片叶子——旋转,飘落在地上,树梢还在轻轻颤动。我要走了,踏上远去的列车,在一片轰响中,我的泪光里,有父亲宽阔而沉重的肩膀。我做了一个梦,家中小院的腊梅正开,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