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敝的剪刀我站在镜子前,说这边是否长了些?他说是吗?就重新拿起一块儿毛巾围在脖上,剪刀立着为我修剪,我略微放低身量,矮下去一些,让他够的容易。几剪下去,他挪到正面,看看头发是否对称。那是一张苍老的脸,褐色的皱,皱中半掩着各色的斑。他草茬一样的白胡...
我查不到兰的养育方法,她柔韧的叶片任然柔韧,但中间新发的三棵新芽却全部枯黄,笔挺在那里,褪尽了青色的翠绿。我倒褪盆土,揉碎了一些蛋壳掺入,见她的根部仍然鲜活着。重新装盆之后,移到凉荫,希望在近荫的地方,可以存活。她的家乡是在山阴中的,还是在树荫之...
对于不能正常入睡的你,大多数的你,想睡又不能入眠的你,该如何面对你眼睁睁所见、眼混混闭目乱思的一切?那刺目惊心的黑暗,暗中不知何处透来的光线,不断放大的若宇宙星系的光线,还有各种出现的声音,来自窗外的、周遭的、自己辗转翻身的,来自体内耳中心间的各...
我注视着它它是冥灵还是命运在幼儿园的门口,或者在别的什么样的地方,孩子们的长辈等待在那里,来接他们回家。我出现了,站在不为人知我的人群中,注视着他们的父母和祖父母,忖度着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心肠,我打量着一套体面或肮脏或平庸的衣服里包括这什么样的...
海德格尔的无果之林(外一首)那是一片特别的果林;说是果林,却并不结果。林边有树,成行,树的根侧是一般的杂草,肯定是盛夏的记忆多些,是绿的模样;林北是菜园,林西是片空地,林西北是座那种叫“做冰棍”的作坊,清晨很少有人,因为母亲已介绍的缘故,我按照他...
无论是“野芳发而幽香”,还是“佳木秀而繁阴”,皆因是水苏醒的缘故。我未做过类似的调查,手头也没有相关的资料,但我相信,林木在冬来之前,就会敛起自己的精华,以水为主要汁液的精华在枝干,收缩自己,贮蓄自己在主干和根系,也做神奇的冬眠;那水是温情而又朦...
鸟儿闪烁的夜空现在极少见到鸟儿的巢穴了,或者是人的多鸟儿少的缘故,或者是一个人的目光从童年时所具备的神性,具备的对一切生灵的观望,堕落腐化为身边的人群。据说这样的人群,叫做社会。园子操场的北侧,总有一群鸟儿,极乐世界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影,远远...
木秀于林围绕是非转了一圈又转一圈,在所居的周围打转,在午饭晚餐间打转的庸碌生活中,怎么会去关注一位艺人和那秀木的命运?我周围的这些普通男女,用不同样式的游戏打发着仿佛多余的时光,等待着进餐的快乐,疾病的痛苦,微小的惊喜,微末的得意和冲突的刺激,有...
午梦和夜梦里,我在锻意写作,在字词里寻觅;在黑暗的沙滩上拾贝造句。怅然若失的情绪,正如醒时的肌体酸痛,好久才渐渐消失。午梦和夜梦里,我碰到了那个可鄙又可怜的男人,冷漠的走开走来的,让我久久难堪久久酸痛的一个人,我道义上的责任,我儿时的曾经的父亲,...
最怕的月光中原腹地,就是路过当地一些牌坊,也不相信它是。浓紫尽蓝,沉重郁闷,有些远忆之中棺木新漆色的牵连,多死气,少贞洁。不知什么信息的重叠,印象中的牌坊,应是石头,青石白石砌下的那种,荒凉在野外,却不无凄美;落寞在黄昏,却不无高贵。当地路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