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村子总有那么一位不同凡俗的老太婆,着装、言语、举止都有些与众不同,如有如鹤立鸡群,在村子里显得特别显眼。三太婆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名叫三缘,大概是三生有缘之意吧!是我叔太爷的第二任妻子,穿着得体,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双顾盼有情的眼睛里还蓄满了...
刘汉甫小时候,兄弟多,家里穷得叮当响,生了满头的癞子,没钱治,就成了个癞头,只有稀稀疏疏几根毛,人家背后称是“甫癞子”。本来先天不足,他还不修边幅,穿着破烂像叫花子,邋遢不堪,不受村子人待见。汉甫不在意这些,随心随性地过着日子。别看汉甫的外表不像...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定语言,其他地方的人听不懂,即便弄懂了,也可能觉得泛味,不以为然。正因为如此,更显得地方语言更有特色,更有韵味。地方语言在特定的区域,特定的语境下,特定的人群说起来,才有特殊的韵味,这些语言来源于生活,经过提炼,加以传播,...
在村子里没有一个人能像兔爷那样吃苦耐劳,他在抢收抢插季节,能没日没夜连续干上一个月,而且并不显得有多么的疲倦,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在田地里劳作,好像有一副金钢不坏之身,烈日曝晒,风吹雨打,起早摸黑,水里泥里,蚊虫叮咬,这些对于兔爷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李发喜猴瘦精干,嘴皮子薄,能说会道,人未至中年头发脱光了,人道是他聪明绝顶。他行动敏捷,却常拄着根拐杖,他说不是为了支撑身躯,而是因为长年行走乡村最怕狗咬,拐杖是充当“打狗棍”之用。他在乡村以做媒为主业,副业是兜售酒曲、花椒之类的小生意。副业是为...
剃头匠钟平长得白白净净,秀秀气气的,性格温和,做事也细致,好端端的一个后生却有哮喘病,呼气像拉风箱一样。背个褐色剃头盒在邻近的村子里为乡民理发,那时候,村民理发没有收现钱,每个村子每隔十天去理发一次,按男丁人头每人每月收费1元5角钱,每年的端午节...
菊莲是我的姨奶,同住在一个村子,大概姨奶是我爸妈的牵线媒人的缘故吧。她修长秀美,柳眉杏眼瓜子脸,一双小脚走起路步步生风,款款有致,特别精神的一个女人,很符合现代审美标准。姨奶结婚时,正好赶上走日本兵,日本兵来了,夫妻俩架梯子往楼上躲,夫君身穿长袍...
猪嬉爹大名叫刘火员,其父母早年无生育,四十多岁才生下他,晚年得子,视为掌上明珠,从小溺爱,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惯,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逍遥快活。他身材高大健壮,平顶头,满脸长有淡红色的小痘痘,爱说爱笑,对任何都满不在乎,不屑一顾的神态,...
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李逢春老人的五个女儿都已出嫁,老伴早年过世,他孤身一人生活,是生产队的“五保户”,专为生产队捡粪积肥。乡人称呼其“春爹”。他一头花白短发,矮小身个敦敦实实的,肩上锄头翘个粪箕,低头踽踽而行,见到地上有牛粪、猪粪、狗粪、鸡粪,便用...
在江南水乡的一个小山村里,在大干快上社会主义的年代,二姑与同村的一个自己爱慕的男人恋爱后偷吃禁果,不慎怀孕后流产,把名声看得比命重要的二姑为了掩人耳目,流产过后依然在田间劳作,结果感染风寒,拖了几个月,如花一样的生命香消玉殒。二姑夫悲恸万分,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