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树(一)郭文德1部禾峰再怎么翻身也睡不着觉了。据说有段时间他爹也曾这样过。他门前的这棵唐朝老槐树,是齐鲁古道的信号树。槐树生长几百年后,有人在树下落脚,于是便有了我们的村庄。到部禾峰这一代,树龄已过了千年。槐树的胸径四个成年人才能合围,树冠更是...
老布头郭文德派出所长走进了公安局长的办公室。“有事?”局长问;“有点事”。所长面带难色。“什么事?”“哭笑不得的事。”“说说啊!”“说是大事又是小事说容易又难缠。”“到底啥事?一大早遇到你真晦气!”他们俩是好同学加同事。“前天下午,不是市里请了一...
闫老孩郭文德在我们那里,老头一律称“老孩”。孩读四声。小时候,在土地极其有限的小山村里,粮食有限,什么都稀罕;不稀罕的农村里见到的最多的应当是小孩了。庄稼可以“间苗”,孩子是不可以间苗的。生下来了就得放养着,一家一大帮。大的看小的,一帮脸儿多,不...
伴着屋檐下的主人,洒脱自如地抗拒着风雨。靠稗谷和昆虫保持着热度;凭借对故土的真诚抵御着南来北往的诱惑。没嫌弃过家乡的贫穷;没抱怨过生活的苦累。那声声的叽喳,像极了菜市场的叫卖,使得它远离了赞美。没计较过打鸟人的仇恨;也不曾拒绝被“罩住”被戏谑的童...
纳鞋底的女人郭文德小时候,在我老家的西边,有一座标准的四合院。院子很大,里面有挺拔的槐树、榆树、苦楝树,有石磨,有大锅台,有牛槽子,有四处鸡舍,屋与屋接壤处是各家的饭屋,一年四季都能听到狗吠鸡鸣。拥挤逼仄。当时,大院南屋里住着我的小学同学家,北屋...
天儿郭文德日历可以烧掉,记忆却无法抹去。70多年前,鬼子进驻了我村。并决定在北峰山顶上修筑碉堡。当时,我爷爷担任村里的保长,因为八路军筹过粮,差点被日本鬼子铡了。场面惨不忍睹。铡我爷爷前后最“勇敢”、最凶残的那个人,再一次被村民记住了。因为他长有...
一个执着的追梦人郭文德这个故事很悲壮,主人公确很伟大。1991年,我的儿子一周岁了,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兰菲姐考上大学了。高中阶段她读了九年,这已是她的第五次高考。我们是堂姐弟,她大我一岁,小学初中高中我们都是同班,并同时参加高考,只是我高...
第一粒扣子郭文德2008年7月下旬的一天,我在政府办公楼走廊里遇到了一位高挑的年轻女性,非常冒失地问我:“郭文德在哪里?”问的愣怔、直白,符合庄户人的直来直去。我也一愣,心想,我不认识这个人,但她肯定知道我的情况,找我到底什么事呢?就顺手一指办公...
心里的石头郭文德十多年了,每逢春节我都收到一双或两双部玄子亲手做的千层底布鞋。那精妙的绱鞋底的工艺几乎看不出手工的痕迹。按庄乡,她是我的堂姐,比我大4岁,读小学时我们却同班。我们读小学的年代,学习压力小,像极了现在的幼儿园。物质短缺,精神生活更是...
姥爷走了郭文德在我们那里(莱芜区和庄镇峨峪村),有谁在黑夜里走路遇到了“白媳妇”,谁就厄运临头了的说法。何为“白媳妇”?概有两种说法,一是指“女鬼”,黑夜里从头到脚裹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行踪飘忽不定,阴森可怕;二是由于做“白公事(丧事)”时,孝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