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县城是座老城,老城是座平地突兀而生的城池,城池的城墙是齐刷刷的峭壁,像似鬼斧神工,刀劈斧凿生生斩下的一座城,老城高高突出平地,这里的人去老城,不说上城,而说,到城上。城有城门,老城也不例外,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说是城门,其时也无门,除了南门...
春四爷祭春四爷生在高石一寻常农家。兄弟五人,他居中排行老四,不用担沉,也不特别受父母宠爱。他从长到五尺高即去垅间扶犁,园中灌粪,肩挑车推着赶集卖菜。斯地尚武,农作闲暇时,他也跟着刀客游侠习枪弄棒。由于他格外用心,武艺略高同学者一筹。民元以后,局势...
周末,阳光正好,默念着将要与我亲近的几个地点。打开百度,快速输入“北帝古庙,西乡河,步行街,巡抚街,巡抚庙,绮云书室,锦霆书室,郑氏祠堂”,顿时,大幕拉开,古迹陈香,岁月照人。百度地图上,一条河,自北而来,曲曲折折,一路向西南,奔向珠江。河旁的几...
步出国门———从“绥芬河”到“格罗捷科沃”时在2010年9月中旬,这是我第二次来东北,先前像沈阳、哈尔滨、牡丹江这些地方已经去过,因而此行,便有一个新的也是非常重要的目的地———海参崴。这将是我第一次持着护照走出国门。而且,是一道之于中国人的特殊...
此去经年已经很久不回三人巷了。一只鸟在屋顶上飞过,掠过了几片叶子,发出稀疏的哗啦之声后,随之就消失在清晨的光线里。如玉对着窗户又重复一句:已经很久不回三人巷了。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走到房间角落里的古筝前,一伸手拉出古筝凳,将自己的半个身子...
三贵现在是一只狼,一只吃人的狼,他蜷缩在月光下的草丛里。三贵原本是娘从深山狼窝里捡回来的孩子,捡回来的时候身上长满毛,村子里的人都叫他“猴娃”,把他娘叫“猴娃娘”。三贵娘的命像祥林嫂一样苦,嫁了两个男人都死于非命,三岁的儿子也得出血热死了。所以村...
一九桥,原以为只是一种叫法。刚才懂事的时候,我曾经在这个叫做九桥的地方,四处找寻这九座桥。然而,除了几座用木竹做成的残桥断桩之外,什么也没有。问了老一辈的人,他们都含糊其辞,讲不清它的来历。我只好放弃,就当是空穴来风,前人说的梦话吧。反正大家一直...
1土狼满脸失望,把空烟盒捏扁,扔在地上,对着空气问,你们谁还有烟?河马正在玩游戏,眼睛盯着手机,两根大拇指上下翻飞。听到土狼的话,他头都没抬,直接张开河马一样的大嘴说,我没了。土狼说,操,没了说个屁。又对着一个仰躺在草地上的胖少年喊道,肥猪,把你...
月亮,早已爬上了树梢,惨白的光,透过车窗玻璃,懒洋洋、白花花洒在他的身上。己经很晚了。虽然此时他说不清有多晚,但他感觉离天明应该不是很远。他没有去看出租车内方向盤边的仪表盘。他知道仪表盘上面跳跃着的时间,和北京时间一样准时准点,不差分毫。只是,只...
走在重症室门前长长的走廊上,窗外远处的空地奔走着一列火车,还响起几声鸣笛,这个城市密集的楼房独独切割开那块空地,好像就是为了让万户春看见这个景致的。其实,火车呼啸而过的风雷激荡,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此刻站在这医院的二十楼往外看,火车成了一条逃出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