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燕
作为京派小说的代表人物,沈从文做到了独树一帜。沈从文通过情感丰富的笔,在他的文学生命之中留下了灿烂的一页,作品有着浓厚的生命意识,此种意识就如同生命之翡翠,晶莹夺目。
一、生命与文学的关系
沈从文在20 世纪30 年代的文坛中崛起,其创作和五四运动之中的“重新做人”“人的文学”启蒙思想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但是,怎样重新做人、做何种人,却被大部分人忽略了,作家们也大多被限制在较为空泛的争自由或是个性解放层面,过于重视生活,而忽略了生命的意义。基于此,沈从文意识到生命属于文学的根本,进而将两者进行了结合。如果说徐志摩把生命上升到了信仰高度,那么沈从文则是将生命视作衡量事物的标准,他曾说:“我是一个乡下人,走到任何一处照例都带一把尺,一把秤,和普通社会总是不合,一切来到我命运中的事事物物,我有我自己的尺寸和分量,来证实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这段话中的标准正是指的是“生命”。二、沈从文《边城》中的生命意识
1.湘西文化中的生命意识
就沈从文的小说而言,涉及的乡村,特别是湘西边地,总是能够让人感受到人性的美好,原因在于湘西原始形态保存十分完整,且环境相对封闭。此类“不为人知,历史遗忘的山寨中”,依然维持着部落氏族以及原始习俗。就原始生命的活力而言,主要体现在爱的自由。沈从文被此种爱深深吸引,陶醉其中,在《边城》之中,沈从文对此种原始生命活力进行了阐述,给予赞扬,并形成“爱与死相邻”的观点。但是,针对此种原始生命形态,沈从文表现出的是不认同态度,“虽不为人生琐细所激发,无失亦无得,然而‘其生若浮,其死则休’,虽近生命本来,单调又终若不可忍受”,原始生命形态因为不具备“知识性的参与”,抑或是缺乏“理性判断的甄别”,进而存在诸多不合理的因素。以上出现的不和谐因素,没有妨碍沈从文对原始生命形态的重视,因为生命原始状态之中存在着人之为人的自由,也存在没有被人性所污染的本来存在方式,此种人性之真赋予了沈从文生命形态对人性异质力量进行消除的作用,进而让生命能够顺利地实现自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