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兰小时候我第一个知道的陌生城市就是邯郸,我总想去一趟邯郸,哪怕一次,仅一次或是只停留一天,甚至是半天我就心满意足了。五十年代初我刚上小学四年级,程鹰是我的同桌,最亲密的朋友。我们都是生在灰蒙蒙、漆黑黑的旧中国,好容易盼来了拨开乌云见太阳,我们才有机会进…[阅读全文]
黄山从塔里木河流域归来,乌鲁木齐已经绿了。家门藏在绿色的北边,昂首间,迎眼一掠而过几只麻雀。它们飞翔的样子从容、自然,我一看就知道是我久违了的那一群。它们生活在我家附近的一片树林里。一个、两个都还活着。我扎扎实实惊喜了一个黄昏。老朋友多日不见了,它们或许会…[阅读全文]
黎晗就像轻轻吹拂的微风——悼郭风元月三日,从2009年一直下到2010年的冬雨突然停了,天气悄然转暖,空中不见阴霾,退却的云层为他让开了一条天蓝色的路。他九十二,我四十一,他是我的祖父辈。若依家乡送葬旧俗,倘若我能为他提火笼引路,是我一生的荣幸。提火笼引路…[阅读全文]
徐嘉文【点评】作者构思巧妙,全文饱含深情,以“糖果”贯穿全文,以“牵挂”触动心弦。文章可贵之处是对人物的外貌没有细腻描写,读后却感到真实真切,令人不禁回味细琢。叙事中加入恰当的心理描写和环境描写,使文章主题自然升华。结尾点题,不落俗套,一语双关,含蓄隽永。…[阅读全文]
【适用话题】母爱母子情深珍惜与陪伴儿女的孝心人死如睡——我觉得我妈没有死。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我妈就三周年了。三年里,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我妈没有死。常说人死如睡,可睡的人是知道…[阅读全文]
米果【适用话题】思念的触媒味蕾上的亲情铭记舌尖上的记忆走在白天与黑夜交接的暮色中,倘若巷尾飘来邻人烹煮晚餐的香气,恰巧有姜烧酱油的味道,不自觉就在步履之间定格,仿佛被时间下了蛊,时空磁场瞬间翻转,随即跌入记忆的缸底,缸底摇晃着焦黄的糖蜜色……大约从小学三年…[阅读全文]
他们都和土地有联系他们都和幸福快乐有联系他们都和我的希望有联系所以,我开始听雨聽雪听风一阵阵摇动树木而发出的种种祈求保佑我的亲人们一年里风调雨顺,远离灾害麦子、玉米和牛羊健康生长如此,地上的事我努力在天上找到答案…[阅读全文]
站在小区门口等我回家的人今年初夏的一天,故乡文山,我将永别父母的老屋。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刘孃孃打电话,像以往一样告诉她:我已回到文山,即将返回昆明,要去向她辞行。然后便忙于处理回昆前的诸多琐事。幸得铁杆闺蜜李学慧的老公杨峻骑摩托载我去寄快递、做核酸检测…[阅读全文]
■卯丁牵挂■卯丁距离上次慰问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由于常常牵挂,最近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着一个人的身影,她是我挂钩的贫困学生小赵。既然心中有所挂念,我便索性决定前往探望。我所挂钩的这户人家情况确实特殊,小赵的父亲原是镇中心校的音乐教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直到…[阅读全文]
庞景英沿着河流,你就能找到我的故乡可是你翻动风的光阴迟迟没有登上相约的渡口我的莲心潜伏在水里彩排了很久在现场,一紧张就碎了我以为绕来绕去的呓语,你能懂搬着词语趟过雨季影子浮在水里,卻夭折了预期疼痛的茎脉支撑不了春天的欲望隐匿着爱的花朵,窒息的染色体,鱼儿也…[阅读全文]
钟兆云福建省作家协会我经常提到五六十年代福建东山县县委书记谷文昌,他一心一意为老百姓办事,当地老百姓逢年过节是“先祭谷公,后拜祖宗”。——2015年1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同中央党校第一期县委书记研修班学员进行座谈时的讲话累出来的病1980年9月,福建省龙…[阅读全文]
●徐澄范不能忘却的牵挂●徐澄范父母亲都有点耳聋,听不到我进屋的脚步声,只有我有意大声说话或发出声响,他们才猛地发现我,两张老脸上流露出的那份喜悦,那份嗔怪,都让我感动,感到无比幸福。父亲离开我们快一年了,这些日子来总是梦不间断,或是父亲旧日忙碌的身影,或是…[阅读全文]
贾志红一我在四月的燥热中从马里首都巴马科出发,一路往东。旷野辽阔,越野吉普车如热浪中的一艘颠簸小船。芒果树已经卸下果实。无论是孤立于田野中的单株树还是芒果园里的成片林,卸下果实的芒果树呈现同样的表情,它们怀抱荒凉、神情木讷,像母亲被掠夺走孩子。上苍不忍,一…[阅读全文]
贾志红一河滩涨水了,原来露出小圆石头的地方都被水面覆盖,荡着细细碎碎的波纹。我们把皮卡车停在岸边,揣测这条一星期前还袒露胸脯的干枯河道怎么突然间就盈了水?突然间就像一条真正的河流一样扬眉吐气地翻起白色的小浪花?同事小赵拿出一张地图,细细瞅了一会儿,断定这条…[阅读全文]
贾志红一芒果树在11月份冒出粉褐色的小花,一串串挂于枝头,热带的风拂过芒果园,小花穗在风中激动得颤抖,传粉和受孕这样的情事,在风的鼓励下于光天化日中没羞没臊地进行。若是没有一道铁丝网拦着,稠密如云霞的芒果花,怕是要越过界限把恋爱谈到我们院子里来吧?我不喜欢…[阅读全文]
贾志红半边天的乌云从芒果林那边原野朝我们奔涌过来,越积越厚,也越来越低,一声响雷后,乌云被扯破一个大口子,倾盆大雨砸在我们皮卡车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天旋即暗下来,仿佛夜晚突然降临。司机阿达玛打开车灯,问我,要不要到恩古哈拉的小院子里避避雨再走,我说,不…[阅读全文]
贾志红一乌力像一支利箭,以惊人的速度,从太阳西沉的方向朝我跑来,瘦小的身子如一只原野上俯冲的鸟,只见速度,没有声息。他的身后,是一群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个个赤脚,以同一个姿势在奔跑,红土路上荡起一阵灰尘。这几乎是每个黄昏都会上演的一幕。我在基地院子大门口站…[阅读全文]
夏明江我喜欢文学,尤其是诗歌。早岁写过不少新诗,中年之后,对格律诗开始痴迷,直到现在,仍乐此不疲。我的写作,绝大部分与故乡有关。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我出生在鄂东涨渡湖边的一个小渔村,从小在湖乡长大。这里山水灵秀,江河环抱,也是一个名人荟萃、人才辈出…[阅读全文]
王燕一片叶子的凋零树并没有挽留她望着每一朵云,澄蓝的天别了大地,融入泥土手在颤抖是心在作怪吗?白云一样的床单写不下你的惆怅与晨曦的光黄昏的红擦肩而过在空虚里装着蓝你在三维空间里飘可曾记得,属于你的世界和你牵手的爱恋走过一地的鲜妍去摘掉眼睛里的苦涩风吹走了痕…[阅读全文]
程桂东阿边是个农民工,在外地打工的日子里,有空闲时间了好喝几盅。其实不仅阿边爱喝几盅,工地里的工友谁不爱喝点小酒!打工的生活太苦了,每天日晒雨淋的,更难耐的是那一份背井离乡的孤独和寂寞。就是因为这个,阿边和他的工友们都爱喝酒,喜欢喝醉了沉沉睡去的感觉。这天…[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