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平宽窄巷宽巷子不宽,满蒙的马蹄销声匿迹,没有一种遥想可以回到从前。游人如织,人满不为患,那些闲情逸致,接踵而至。闲的奢侈在老墙根下,一朵无名小花,孤独而任性。我坐在小木凳上,闭上眼,听凭挖耳师傅的摆弄,满世界的嘈杂就这样被掏出来,耳根清净了...
文/甫跃辉从怒江边经过,昂头朝上望。蓝天澄净如镜面,浓白的云彩被大风吹动,如一个磨镜人,认真地擦洗天空,安静、笃定。偶尔看得见鹰在飞,稳稳地移过来又移过去。天空之下,陡立的两岸山坡上,遍布甘蔗。看上去细细的甘蔗,一根一根向上挺立着,一只一只伸出的...
文/刘不伟刘春天我亲爱的女儿来亲一个爸爸一离开呼和浩特你就嘟嘟想爸爸想爸爸鼻子也想、眼睛也想耳朵也想、肚肚里也想宝,虽然妈妈手机里有爸爸你也不能总用舌头去舔呀吧唧吧唧的,真有那么好吃吗都舔坏三个手机了这样子当然不好了,有辐射辐射就是大老虎咬你的小...
文/胡竹峰剥开石榴,秋天的风从原野吹过。一“河南石榴,名满天下。”汪曾祺说的。汪先生没口福,他在北京吃到的河南石榴,粒小、色淡、味薄,后来在文章里感慨“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估计汪先生吃到的是“赝品”——冒牌货。我买的河南石榴就不错,外皮颜色红紫...
文/林海音秋天来了,很自然地想起那条街——西单牌楼。无论从哪个方向来,到了西单牌楼,秋天黄昏,先闻见的是街上的气味。炒栗子的香味弥漫在繁盛的行人中,赶快朝向那熟悉的地方看去,和兰号的伙计正在门前炒栗子。和兰号是卖西点的,炒栗子也并不出名,但是因为...
文/陈染季节的脚步母亲走在盛夏的燠热中,抚摸着涔涔的空气,叹息说,真怀念凛冽刺骨的冬天啊,凉凉的雪花飘落在脸颊上,心里像吃了脆心萝卜一样甘甜清爽。母亲走在寒冬夜人行的路上,狂风大作,吹弯了她的腰身,她拂开掉落肩头的干树枝,嘟囔着,真怀念热浪袭人的...
文/酸枣小孩果蔬草木,皆可以饱。秋黄瓜夏天到了尾声,原来蓬勃生长的各种菜蔬都走向衰亡。某一天清晨,母亲从菜地里拉回来一车枯萎的黄瓜秧,这下可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再吃那肥胖臃肿的老黄瓜了。可是还能吃什么呢?豆角秧也拉回来了,茄子都不结了。只能每天...
文/(爱尔兰)迈克尔·斯科特“我能够在这里监控游戏。”艾伦·哈珀指着四面墙壁上的屏幕说道。阿莉尔站在他的旁边,背着屏幕,面朝向双子座兄妹。“假如发现异常情况,我会让你们随时从游戏中解脱,把你们拉回来。”“不,”丽莎赶紧说,“我们要寻找的,就是那些...
文/(美)欧·亨利纽约的一条大街上,一位值勤的警察正沿街走着。一阵冷飕飕的风向他迎面吹来。已近夜间10点,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了。在一家小店铺的门口,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男子。他的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雪茄烟。警察放慢了脚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
文/戴婵没人记得驼子什么时候来的田边村,操着一口说不上来的外地口音,但是这些年也慢慢被同化了。那佝偻的腰活脱脱像虾米,他的视力也越来越不济了。“驼……噢,叔,记得上城的时候帮我把药买了。”“晓得,晓得,尼群地平片两瓶,日期要新的。别以为我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