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瑞琪一见到夏盈莹的时候,我没想到是这种场面。这次回陈县,我本不想联系夏盈莹,奈何小县城不比大都市,不想见谁屏蔽个朋友圈就行了。在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任何小事都会无限地发酵,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以至于出现如今这般尴尬的局面。跟夏盈莹聊什么呢?...
文/张象林玉玉身上有种味道,我从前没在意,到北京后才发现。这座城市的所有味道加起来,都没有这种味道令我着迷。有一天,我发现这味道已经从我生命中消失了很长时间,感觉不舒服,工作也不顺心,就和领导请假,跑到华安大厦找她。华安大厦位于东四环,我倒了三趟...
文/张楚伦一四年前丈夫住院那阵子,护工请假奔喜,梁阿嫲不得不到医院亲自给他擦身。事毕刚出电梯,她的左手腕猛然一阵酸软,鬼使神差地,她倒了回去,等她再次走进病室,输液管已经干了,空气正不慌不忙、却有杀人决心地往血管里灌。因为这一回头,丈夫多活了些时...
文/李丹焦窈瑶笔下,四气五味俱在、升降沉浮皆有,《碎器》《满天星》《一九九一年的柏拉图》,若是没点灵心慧性,是写不出的。看她最新的《黑水仙》,就忍不住想起《约伯记》第十四章的那句“出来如花,又被割下”,可能这就是丛林时代以来“男子气”的世界观——...
文/焦窈瑶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那个夜晚,那个清明节的夜晚,你梦见黑水仙的夜晚。纯黑的水仙,巨大的一丛水仙,像一座能吞噬灵魂的城堡,向你张开一道道细密的门隙,那一朵朵硕大的黑水仙如女人的黑裙摆在云中浮荡,引诱着你一步步地逼近。你被蛊惑...
文/李雷一人到中年,有些冲动就来得特别让人百感交集。比如那天下午,赵大宝突然有了写首诗的冲动。他当然可以控制自己,但他不愿意控制自己,不光是不愿意控制自己,还很欣喜,欣喜自己居然还可以有这么一种冲动。当时是黄昏,他一个人在家里,阳光斜斜打过来,黄...
文/王铭婵我被林总喊到办公室。自从升迁做了管理层,拿着公司统一配备的平板电脑、精品纸制笔记本、14K金钢笔,穿着八千块钱的工装——白衬衣、蓝黑西服、开气儿一步裙,裸着后腿,微风直往深处钻。始终露八颗牙齿,定住微笑,检查员工的着装仪态,我是标杆儿。...
文/虹晓我的叔叔于乐去世了。两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住院,因为骨折。可就在出院的当天下午,更确切地说,他从医院出来,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突发脑溢血,不治而亡。大家都说,他守着个医院,那么长时间,都不脑溢血,刚一离开,还没进家门就脑溢血了,寸劲儿不寸劲...
文/文清丽高抬腿!小步跑!动态大腿前侧伸展!穿着藏蓝色体能服的同事在队列前不停地喊着,做着示范。我机械地跟着弯腰、蹬腿、伸胳膊,刚做弓箭步起蹲,只听得浑身的骨头咔嚓咔嚓响,接着一股钻心的痛自小腿弥漫至大腿根。我把即将掉出的眼泪收进眼眶,再望操场墙...
文/李德南王哲珠李德南:你的写作取材广泛,风格多样,而且乡土文学、城市文学、科幻文学都有涉及。对你来说,走这样的写作道路的动力主要来自哪里?王哲珠:我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在写作上这种好奇表现为各种尝试、各种题材、各种表现手法,针对不同内容,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