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江诗刊
《扬子江诗刊》是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办的现代诗刊。这里,我们漫步“诗的长廊”,徜徉于“扬子江诗潮”,阅览“当代外国诗歌”,欣赏“百家荟萃”。本刊如扬子江潮,滚滚波涛流过新诗的乐园,汇聚到艺术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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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光辉目标我的骨骼已无法在巴颜喀拉的乱石坡上抵达洪荒。让我练就成为接近神性山体的内核因为疲惫的腿骨磨损着江南水土里积淀的钙质缺钙的骨骼,很容易被高原上的太阳融化很容易被征途上的狂风风化藏人问我,你前方的目标在哪我的目标不是在风中应声倒下的地方我的...
雅北在幽谷炎热的夏日,我们将在幽谷舒卷长天灰石中的鸟巢,并不存有悲伤细利的爪子,抓着陈年的绿焰我们赤脚在潺潺清溪那些指引过我们的仙人摊开了棉布,影子的枝冠里我沉默着进入古老寓言:微光如何而来,在原始洞穴的岩壁上它使得水面浮起了粼波鹿鸣呦呦给门上了...
丁小龙星图搬到新家后的第一夜,我们去了顶楼,晚风将夜色灌入时间的体内,而我过早尝到黑暗的咸涩与甘甜。站在瞭望台上,观望半个城市的孤独,列举着一个接一个的城市坐标,而远处的秦岭,仿佛带着黑面纱的命运,与黑夜交换着各自的隐秘心事。环绕我们的是或明或暗...
南书堂行道树行道树已不是心无旁骛想怎么长就怎么长的树,摇曳在生活中间,它们就有了被众目注视的不安和难以辩驳的对与错我们需要树高大、挺拔,而旁逸斜枝显然是错的站在对的一面,我们反复砍树被塑造出理想的样子巨大树冠遮掩了我们许多丑但树疤也在长有的长成嘴...
麦阁悼父亲那个遥远的早晨父亲,你抱起七岁的我让我取下那只放了枇杷挂在木楼钩子上的竹篮——木楼早已不在那只竹篮仍然挂在我记忆的空间持续散发出淡淡枇杷的芳香看江水,还是看落日终于站在这长江边哦我看见了江水以及那炫目的落日这西下的落日一定是江水的知音此...
胡亮思过录花圃与流浪动物收容站有什么区别呢?一盆差点叫出声来的绣球,嫁接了一只全身开满团花的波斯猫的幽幽蓝眼睛。两种遗孤,一种忐忑。我不是我的镜子,总是一口咬定波斯猫和绣球嗅到的硫磺从未来散发出来的气浪来自非我。神仙传有个油画家没有名姓,他有太多...
沙克喻乡土有一把梳子等着水中的月亮张开嘴吃掉被它梳落的发丝免得她伤感她的发根连同它的细齿被月光一根根扯掉樱桃小口美人痣的她换了无数的梳子她的发丝,渐渐地稀疏北部江苏,水多成网无数的月亮袅娜在清波中不动情绪和声色目睹梳子和她互相怜惜在岸边的土壤里换...
应先云又逢立春花有花的脾气。这道理不是谁都懂。几时冒芽,几时吐蕊,爱花者不会不清楚,关心则乱。该来的总会来,像阳台的并蒂兰——想开的时候,自然便开了。“家有喜事啦!”借姐姐吉言。成与否,皆在一念间。春天终归是来了。我们只需耐住性子,等花苞露出谜底...
毛一民老屋的沉浸时光日子楔进明朝的砖墙里时光是沉浸式的一部分泛黄于天井一部分熏黑于雕屏一丛安静寂寞的灰色建筑里面的人,生活也是沉浸式的仿佛在进行一场静默的实景演出祖先堂端坐五位老人每人一笔一书一簿,旁边一筐旧族谱,阳光泛黄映照先人名字他们动作轻微...
秦立彦清晨初升的太阳射出千万支黄金的箭,击中黑夜的巨塔。它的坍塌,是一瞬间的事。它刚刚还矗立在整个世界上,那样坚固。那时人们只能沉睡、做梦,仿佛鼹鼠在冬天。它不知道它的敌人正从地平线上升起——一个火球。它被点燃,变成灰烬,被晨风吹走。这时人们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