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河

一些神奇的火焰在她体内燃烧，边缘显出晶面，就在眼前。当其他人不敢靠近之时，她独自前来同我说话；当最后的朋友转开他们的目光，她来到墓中与我为伴。恍若第一陣天庭的雷暴开始歌唱，或是所有的花朵为我绽开。...

他们会忘记？多么稀奇！他们忘记我已有一百次了。一百次我被埋葬，也許至今我还躺在那里。但是缪斯，也曾又聋又哑，像谷粒一样腐烂在地里，仅仅，为了像灰烬中的凤凰，再次腾飞于蓝色的大气。...

我对每个人说再见，而在耶稣复活的這一天，对那些背叛过我的人，我吻额头，而对不曾这样的人——我吻嘴唇。...

勝利日，薄雾迷蒙，温柔，绯红的破晓如燃起的烟缕，而迟来的春天，像一个寡妇在无名者墓堆前忙碌。她双膝着地，察看，屈身，她对着嫩芽吹气，轻抚，她帮助一只粉蝶从肩上飞向地面，让第一朵蒲公英绽开绒球。...

……男人现在对我无关紧要了，但是在我希望得到慰藉的那些最苦涩的岁月——他像一个幽灵徘徊在郊外，徘徊在邻街和寂静的后院，沉重，愚顽而麻木，狼一般咧嘴笑著……哦上帝，上帝！在你眼里我这个罪人如此悲惨！可怜可怜我吧，至少……...

我们神圣的职业存在了千年……因为它即使没有光世界也明亮起來。但是还不曾有一个诗人说过那里没有智慧、暮年或地狱，甚至，没有死亡。...

谁害怕什么，什么就會对他发生——没有什么可怕的。这支歌唱出来了它唱出，又不是这支歌，而是另一支，几乎像这一支，很像……哦上帝！...

去活——仿佛在自由中，去死——就像回家。沃尔科夫的田野，麥浪一片金黄。...

我们知道此刻什么被放在天平上，知道是一些什么正在发生。勇气的时刻敲响了我们的钟，勇气将不会放弃我们。我们不会惧怕飞来的弹雨，我们也不担心失去我们的屋顶——但我们将保护你，俄罗斯语言，偉大的俄罗斯语言！我们将把你传递给我们的子子孙孙自由，纯洁，从奴...

不像某个欧洲的首府有着第一流的美——而像是沉闷的流放，经由叶尼塞斯克，像是在中途换了车，再到赤塔，到伊錫姆，到干旱的伊尔吉兹，到远近有名的阿特巴萨尔，到斯沃博德内边区，到这个散发着腐尸恶臭的铺位——所以对我来说这座城市在子夜里，有一种苍白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