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河

我将作为一只黑母羊出现在你的梦中，腿脚瘦弱，站都站不住，但我会走向你的宝座，咩咩地，致以问候：“君王，你的晚餐是否可口？你握著整个宇宙，如同小小念珠，你受到宠爱，被英明的真主……而他的味道怎样，我那小儿子？他是否合你和你的孩子们的胃口？”...

这里真不错：簌簌声和噼啪声，霜寒一天比一天加深；灌木在耀眼的白色火焰里屈身，還有凛冽的玫瑰。而在壮丽伸展的茫茫雪原上一道雪橇的痕迹，仿佛某种记忆，仿佛在某个遥远的世纪，我们曾从那里经过，你和我。...

我不是什么先知，我的生命不過是一湾清浅的流水。我只是不愿对着监狱钥匙的叮铛声歌唱。...

愿心灵不被尘世的欢乐煎熬，愿你依恋的家庭不要伤到你自己；从你孩子的嘴里拿走面包，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做那个男人最卑賤的奴仆，他本是你最阴郁的仇敌。称呼你的兄弟为森林里的野狼，并且不要问上帝任何事情。...

我不属于那些背乡离井者，他们的心已被撕裂。他们的奉承也不能打动我，我的歌不会献给他们。对我，流亡是永远的遗恨，是自投罗网，是一种绝症。流亡者，你们的前程阴郁，异乡的面包带着虫蛀树木的苦味。然而这里是一场大火和恶臭，那留下的青春化为灰烬。面对灾难，...

幸福，是当一个人摆脱了折磨，摆脱了狂暴的激情和骚动而终于绽开，像不可思议的花朵，比水面上掠過的阴影更明亮。那就是你奇异的被困扰的生命，像一个脆弱的梦，但是温柔，甜蜜：你醒来……恬然一笑……你又回到你的被打断的瞌睡中。...

給我以苦涩的病痛的日子，窒息、失眠、发烧，带走我的孩子，我的爱人和我的歌唱的神秘天赋——在经受了如此多的折磨后，现在我在你的祭坛上祈祷，为了阴沉的乌云笼罩的俄罗斯能迎来满天的彩霞普照。...

大山雀唱得很好，孔雀的尾巴翹得很高，但是没有任何鸟比你光辉的“alkonost”更珍奇。...

海滨花园边的路更暗了，灯笼发出橙黄的光芒。我很平静，只是你不必再对我谈他了。你是我亲爱的和忠实的，我们会在一起亲吻，闲逛，老去……而一轮新月也會越过我们，伴着一些霜星。...

如此多的石頭扔向我，不再留下痕迹。好吧，现在，一个诱惑是那高塔之上的高窗。我感谢它的建造者：也许他们从不需要任何朋友。这里我可以更早看见太阳升起和白昼燃尽时的闪耀，这里，北方的海风会不时飞进我房间的窗户里，鸽子则从我的词语间啄食麦粒……而缪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