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中有几次,我曾尝试把它写入诗中,它却灵巧地避开了那些华丽的词藻用自己的光,与这个尘世区别开来一生守着这片村舍农田而光太小了,也太短暂它只照亮自已和周围一小段狭窄的空间奶奶带我到村头捉萤火虫的那些夜晚手里的煤油灯也如这萤火虫般发出微弱的光却照...
■路亚在雨夜许多东西跑出来了一滴雨唤醒一大片记忆它把冬天的夜晚拉长把黑涂抹得更黑在我的体内比这场雨下得更大的是另一场雨用雨水铸成的往昔在雨水里打滚如何处理这扑面而来的疼?我的爱人,在远处安睡他全然不知将落在我这雨夜的睡眠里废墟阳光下,废墟蓬勃而荒...
■谢春枝(一)离开的时候石凳独坐在半山的积雪里更多的雪,铁锁紧闭着无法走出四合院斑驳的木门守了一整夜,月亮也累了高低密布的瓦楞上一群灰鸽子,俯冲,又掠起灰暗的房子没有睁开灰暗的眼睛后视镜里,它们盘旋往复小巷中无意惊落的秘密已被衔进了,弧形的明清围...
■肖劲错乱的黄昏黄昏,河流捧着落日向大地黛墨的身体里延伸西天的云,亮出彩霞隔着现实与虚幻天穹把辽远和寂静收拢在西山的身边倦鸟在归途中飞行人,一生只是一次投林想起晨曦照在西海岸时我拾起一只贝壳对着水面端详它装下大海,却装不下沙滩纷乱叠加的足印仲夏夜...
■项俊平老铁匠锤子一响,老铁匠铁青的脸像出炉后冷却的铁叮当叮当粗糙、迟钝的毛铁被老铁匠锤几锤粹几粹火就露出内心的锋芒打把剪子,剪脐带打把镰刀,割稻子打把斧子,砍柴火打把铁钉,钉棺材手握寸铁,山村安详叮当。叮当。一把铁锤,从年头敲到年尾斩钉截铁的老...
■王单单一首诗的诞生夜晚很静。很久没有出门了我仍然在书房里,为一首废弃的诗,更换着更多的词我的儿子偏在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用稚嫩的声音,请我为他倒一杯水。似乎怕打扰我他甚至一改往日的淘气我起身牵着他的小手从书房走进厨房———并把这段距离,当成父子...
■王铮进入梅雨季后,连续的强降雨导致长江上中下游全域告急,城市洪涝重重,进入防汛一级应急响应状态。疫情期间一直从事各项服务工作的同事们刚脱下防护服,又穿上深筒靴,从防疫的帐篷无缝对接到防汛的哨棚。蔡甸文旅局兵分三路尽锐出战,全力投入防汛抗洪。一路...
■陈郑曜我的父亲陈龄做了一辈子文字工作,退休前是湖北省作家协会《长江》文学丛刊常务副主编。父亲很早就以诗歌成名,是湖北省作家协会《长江》文学丛刊的创刊人之一;我的母亲也是一个文学编辑。因此,每年春节期间,就有很多文学朋友三三两两的来我家拜年,有的...
■李小坪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我一直是同情她的。初识的时候,她大概四十多岁。身材粗壮,皮肤黝黑,娘家在深山沟里。而婆家是在所谓的镇上,家庭条件要比娘家好得多。嫁到这个家里,她从没直起过腰。她有一把好力气。家里家外,所有的活路,基本上都是她的。丈夫高大...
■王永红在小河流域的中游有个鸡公潭。鸡公潭有一个动人的神话传说。鸡公潭的南岸山顶上有很大很开阔的一片平地,叫天堰坪。天堰坪周围住着几十户人家。这几十户人家种着天堰坪的田,守着天堰坪过日子。天堰坪的田全是水田,山泉灌溉。地肥,旱涝保收;人勤,丰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