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三1213我希望在汽车的轰鸣声中依然有信件在投递我希望在信中我们会说:“我相信!”十二月十三日26楼上能看到鸽子在飞能看见楼群之间有人在空地开垦他们在给地球写信,祈求这块地不是储备,而是荒废——像被诗歌弃用的祈使句哲学课光把黑暗藏在哪里黑暗...
■柴草堤沿人家这是一片肥土,种庄稼,也种种庄稼的人。从村里的小路往南,上大路朝东,沿着前头河一直走,前头河南边水田,北边旱田,跨过一个沟泷,坡地渐陡,到了兴隆河堤沿。其富在四队的老屋台菜园种瓜,其玉裁缝新衣,腊香戴小红手套接生,金针侍奉瘫公公。其...
■梁文昆天空从我出生起它就在头顶上看着一代代人老去容纳天体和肉体兜售石头一样的真理消失之诗写好一首诗不小心删除了像一粒沙被吹进了天空。我出现一秒钟的怀疑。幸好是丢失一首诗的痛苦而不是诗里的痛苦。仿佛不再重要一首诗短暂的气味因为失误如同火花在空气里...
■川上川上,本名张良明,1965年9月出生于湖北汉阳。1980年代开始诗歌创作。曾主编诗歌民刊《新世纪》。主要作品收录于《象形》及多种诗歌选本。著有诗集《谁是张堪布》。现居武汉。怀抱江水把每一颗石头都磨成温润的样子在神农溪成千上万颗石头从江底涌出...
■李昌鹏李昌鹏,20世纪70年代末生于湖北潜江,在《诗刊》《天涯》《山花》《大家》《上海文学》《北京文学》《天津文学》《青年文学》等发表过作品若干,有诗作入选多种年度选本,著有《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独自欢》等。死者曾和我们躺在一起油灯吹灭,他们...
■梅赞从咸宁站上火车,沿京广线南下,过蒲坼站,还有一个小站草鞋铺,随后好像就是茶安站。茶安站虽小,但建站却是1911年,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沧桑历史。只是现在的车,这些小站似乎都不停,而上世纪七十年代可是站站停的,上下车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京广线把广...
■章国梅我困在我的城里。我已经困在我的城里很久了。那一日醒来时,是在医院的急诊科。虽然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周围都是熟悉的声音。有科室的同事,有同学。左手手背冰凉,有人握着我的左手。那是在输液。头疼得要命。我费尽力气吐出两个字:头疼。立马有人给我按...
■吕永超“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首七绝是我知道杜甫和“杜甫草堂”的起点。位于成都西门外浣花溪畔的“杜甫草堂”,被视为中国文学史上的“圣地”,在孩提时代就成为我向往的诗意远方。时光飞驰,我从阳光少年变成...
■陈雄一王家茶馆,是我家隔壁的隔壁。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家的房子可以用“家徒四壁”四字来形容,而这“壁”还各有特色,有的是土坯墙,有的是泥糊的麻杆墙。一到春天,田野里红花草开得如霞似火,油菜金灿灿的黄花铺天盖地时,土蜂就成群结队地到我家来“做客...
■郝敬东1祖国七十,母亲八十。也就是说,解放那年,母亲整整十岁。十岁本是学堂的孩子,母亲却因家境贫寒,还未能发蒙读书,在家与兄长或上山拾柴,或下堰抬水,甚或握着把柄长过身高的农具去田间挖峁头、打垡子、薅草……帮衬着由于他们的父亲被拉壮丁而一去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