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
《岁月》本刊是大庆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的一本综合性文学月刊,以发表短篇小说、散文、诗歌、评论为主,目标受众群体是个人素质、知识层次都较高的白领阶层和各个年龄段的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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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垠康老家的对面是座高山,在经年雨水和无数脚踏的作用下,一条坎坷不平的山路在烈日里白练般晃眼。这是山内西源公社进出的唯一要道,星期天的下午,父亲总会用双腿度量这条山路,他要去山内的一所小学教书。父亲出发一段时间,估计到了三里开外的山坳吧,在弄堂歇...
阿贝尔1981年9月,我搭乘农机站一辆运石灰的卡车,第一次走出涪江河谷到了江油。夹杂石灰的风割哭的眼睛看见的平原和城市,比我想象中的对岸要好。铁路穿过秋收的田野,我走进了电影。火电厂的巨型烟囱吐出的颗粒的黑烟让我兴奋。穿过两条铁路,我来到一个叫玉...
高艳如果不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去呼兰,我想我是不会专程行三百余公里的路去探访萧红故居的。但终究有了这样一次机会,我不能错过。当汽车驶入小城,我眼前的呼兰城不再是萧红的呼兰城,它像现在所有的城市一样,拥塞、逼仄,喧嚣、麻木。呼兰河水稀薄而晦暗,被宽...
石红许寻寻觅觅,踏遍四股头、鼓楼巷、南门口、大井头弄巷的角角落落,我试图从中找出点童年、少年时代张恨水游玩过的痕迹,终一无所获。多少回,我依然没有灰心,一有空闲,就像地质勘探队员抱着发现新大陆的决心,连一块瓷片、一截残垣、一棵古树都不放过,竭力寻...
余显斌母亲睡在床上,头发散乱,脸色蜡黄,如一盏即将熬干的灯,风一吹,就会熄灭。母亲得的什么病,至今我们也没弄清。母亲是在一个冬天生病的,那时候,队里种了一块花生,挖过之后,地空在那儿,花生地里,花生一般是很难挖尽的。于是,母亲就想去翻捡一点,当时...
单保伟1咱爹在北屋屋檐下晒太阳,倚在破麻袋上。破麻袋斜扭着歪立着,抽去筋骨似的,里面有横七竖八的棒子芯,我们叫棒槌子骨头。冬天生炉火,除了黄栌柴,它就是极好的引火燃料。咱爹看见我,坐起来。问,来了?我说,嗯。单哲没感冒?我说,没。咱爹帽子上有条谷...
张志先每当寒冬来临之际,雪花飘落之时,便勾起我对母亲深深的思念。一时间,母亲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那慈祥的微笑在我心中再也不能消散。三年前的冬天,母亲因病去世。从此永远离开了她生活大半生的土地;离开了她用乳汁和心血喂养成人的儿女;离开了她四世同堂的...
郏雪萍栗色的小兔子想要去睡觉了,它紧紧地抓住栗色的大兔子的长耳朵,它要大兔子好好地听。它说:“猜猜我有多爱你?”“噢,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说。“有这么多。”它伸开双臂,拼命往两边张。大兔子的手臂更长,它说:“可是,我爱你有这么多。”嗯,是很多...
张科我有个亲密女友,她比我大四岁。她的个子比较高,身材长得挺拔、俊美,白皙的脸上,架着一个方框的黑边近视镜,镜子里的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闪着柔和而睿智的光芒。我们同在一个单位,她是编辑,编散文;我在机关当干事,也喜欢散文,闲暇时装模做样、舞文弄墨的...
李存刚1八岁那年,因为吃了表哥从老家门前的那棵树上摘下的两个半生不熟的李子,肚皮痛、拉水一样的大便,我再次被父亲送进了县人民医院。那是那一年里的第三次,前两次是因为自小就有、记不清让我住了多少回医院的贫血。浑身绵软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冰冷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