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繁忙羁绊久了,季节就成了墙上日历一页页撕去时,纷落的纸片,或是案头上的时钟,滴滴哒哒,逝去的钟声,即使下过一场春雨,那街上四季常青的绿色也是旧年的。偶尔绽开的新蕊是新嫁娘,羞羞涩涩,甫一露脸,就湮灭在扬起的尘嚣和高楼的丛林中。不会引人注目,...
多年前,我遇到过一株菩提树。那是在南国的某个城市,在那异乡的日子里,我停停走走,漫无目的。我知道难以相守,却又无法毅然离开,去意已定,却又缠绵悱恻。不记得是不经意间的巧遇,还是依着站牌的一路指引,我来到城市偏僻一隅的这座禅寺。寺外游人如织,买票入...
冬至前几天,家乡下了一场雪。通行的说法,连续5天平均气温低于10℃以下,才是冬季。按照这个标准,我的家乡正处于长夏无冬,秋去春来的区域。在地图上,沿着长夏无冬这条线,伸向台湾海峡西岸,那窄窄的剑尖,就是我的家乡。如果把琼州海峡下端的海南岛比喻成灯...
一童年的时光一如沙滩上的那抹金黄。我们的童年是幸运的,那时村民还没有种植紫菜,没有紫菜生长的海面,不见密密麻麻的竹竿。大海辽远而空阔。沙滩难见污水,也少见杂物,洁白细腻的沙粒就象沙漏中的玉沙,在我们的指尖滑落。走在纤尘不染的沙滩,是要脱鞋的,只有...
伫岸回望,滩涂绵延而去,隐没于苍莽群峰之下。空间一旦越过界线,时间便会停滞,身处茫茫大海,无涯无际之间,日出即是日落。千年的守候不及一次相拥,挟沙成泥的缠绵之下,不远千里一路流淌而来的溪流,在对岸的孤峰下,顺势划出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弧线,用一个不经...
延亭村,出奇的安静。村里不见狗吠,也不闻鸡叫,夏日的村庄悄然静默。没有蓊郁茂密的大树,留不住鸟的啁啾。窄狭的巷道幽深绵长,织网渔女偶尔的一两声闲谈碎语,犹如树林深处的蝉鸣,闻声不见影。村子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地势使然,路修到村口就算是尽头了,没有...
溪西瀑布名不见经传,不仅不著名,连一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溪西瀑布的未名却不是因为藏在深山,或养在深闺,让人不识它的真面目,而是没有源头活水来,断了水源,在前川无法挂成瀑布。莫怪行人不识,我曾在水库下的电站住过半年,在那朝夕相处的辰光里,不要说虎啸...
端午是一条河流,源头是汩罗江,从屈原投江的那一刻起,已汩汩流淌了二千多年。喜欢端午,只是缘于一个朴素的愿望。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除了春节,就是端午,父母要为孩子每人张罗一套衣裳,还会有一个小小的香囊,那是母亲在深夜借着昏暗的灯光一针一钱勾出来的。...
台江、西安、海尾、上砚、下砚、甘棠,这些美丽的村名似串串珍珠洒落在官井洋畔,枕着连绵起伏的山峦,听着千古不息的潮汐。山与海之间,横亘着柔软的滩涂,在传说的精卫填海未能成为现实之前,村与村之间的通行古道,只能因地就势,选择在崇山峻岭之间穿行。古道的...
赶到乌镇,我已经迟到了。白天的游客正从景区陆续退出,但还未散去,夕照下的京杭大运河依旧奔流不息,我没有白来,乌镇的夜景还在等候着我。乌镇,以崭新的仿古牌楼为界,牌楼外,是鳞次栉比的现代建筑,往里,除了新建的售票大厅,古老建筑原封未动。渡船摆过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