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回来的时候,魏无羡已经数到了一千三百多。“一千三百六十九、一千三百七十、一千三百七十一……”他一下一下抬着腿,彩色的毽子在他足间翻飞,冲天而起,稳稳落下,再飞得更高,悠悠落下,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连着它,使得它永远不会脱离魏无羡身体的某一部分...
云深不知处。深山之外,炎炎六月。深山之中,却是一派静谧世界,清凉天地。兰室外,两道白衣身影端立于长廊上。风过,白衫轻动,而人纹丝不动。蓝曦臣和蓝忘机,正在端立。倒立。二人皆是一语不发,似乎已进入冥想之境。流泉淙淙,鸣鸟扑翅,是此间唯一声音,反倒衬...
云梦莲花坞。试剑堂外,夏蝉鸣噪;试剑堂内,一片肉体陈横、不堪入目。十几名少年打着赤膊,一片片贴在试剑堂内的木板地上,时不时翻个身,仿佛十几片烤得滋滋作响的煎饼,发出垂死的咕哝。“热……”“死了……”魏无羡眯着眼,迷迷糊糊心道:“像云深不知处那么凉...
金凌道:“这张椅子就摆在我床头,离的很近。一开始还空无一人,过了一会儿,就忽然坐了一个黑衣人。”金凌想看清这张脸,可这人低垂着头,散下来一半长发挡住了脸,周身只露出一双雪白的手,搭在扶手上。他悄悄调整了一下镜子的位置,可手腕刚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白府之所以在这附近一带声名远扬,恐怕有一大半要归功于白屋子。之所以叫白屋子,第一条,自然是因为色白。始建,粉白的灰糊了满墙,主人打算做些彩饰。别处一直十分顺利,直到轮到西苑这间屋子时,开始怪事频出,故不得已搁置。至今日,白屋子仍是和白府别处的雕梁...
“……”秦公子状似若无其事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不知下手的家仆用了多重的手,但毕竟是家中旧仆,我也没有想真的拿他怎么样。他心里若是敢怒不敢言暗恨我,我也没办法。”蓝思追在一旁听得忍不住了,道:“秦公子,这……这和你一开始说的也……差太远了。当时...
事情得从三天前的那个夜里开始说起。那晚,秦公子应酬回府,一身累气和酒意,正要去歇,忽然听到了拍门声。有谁在一下一下,用力地拍着秦府大门。守院的家仆迷迷糊糊问了声,爬起来提着灯笼去察看。正要询问,叩门者却像突然发疯了一样,狂性大发地撞起了门。当真是...
次日清晨,魏无羡竟难得醒得比蓝忘机早。一整天里,两腿都是抖的。那只貘香炉又被他们抓出翻来覆去地倒腾一阵,魏无羡把它拆了开来,又原样装了回去,却始终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魏无羡坐在书岸边,凝神道:“不是熏香的问题,就肯定是香炉的问题没跑了。这个东西可...
薛洋坐在街边摊子的小木桌旁,一条腿蜷起踩在长凳上,吃一碗米酒汤圆。他把勺子在碗里敲得叮叮当当,原本是吃得很满意的,可到最后,忽然发现,汤圆很糯,米酒不够甜。薛洋站起身来,一脚踹翻了摊子。摊主人正在忙前忙后,被他这一踹惊呆了。他眼睁睁看着这名少年突...
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的藏宝阁“古室”里翻到了一只老旧的香炉。香炉身似熊,鼻似象,眼似犀,尾似牛,足似虎。以肚为炉,燃香后,口吐轻烟。静室中,魏无羡把玩儿了它一阵,道:“这个东西看上去怪好玩儿的,没有杀气和戾气,肯定不是害人的东西。蓝湛,你知道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