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钟,老张等来了一档生意,去临近小县城送一趟货。装好车,交代好地址,老板坐自己带空调的凯迪拉克头前走了。老张抹了把头颈上稀里哗啦淋漓的汗水,钻进自己蒸笼似的轻卡驾驶舱。汽车的行进,带来一股股流动的空气,虽然是热风,但老张总算是能舒一口气了...
中秋已过,几场冷冷的秋雨不动声色地掐灭了夏日骄阳的热毒。一早一晚白露生寒,高天厚土之间,秋色却依旧墨绿盈野。从家出村子西口,顺着田间小公路往南往西,大约四五里行程,就是我的终点站——赵庄小学。我在那里教书每天两个来回,寒来暑往,至今已是18个春秋...
“秋天到,秋天到,田里庄稼长得好。棉花朵朵白,大豆粒粒饱。高梁乐红了脸,稻子笑弯了腰。秋天到,秋天到,园里果子长得好。枝头结柿子,架上挂葡萄。黄澄澄的是梨,红彤彤的是枣。秋天到,秋天到,菜园蔬菜长得好。冬瓜披白纱,茄子穿紫袍。白菜一片绿油油,有青...
今天星期一,姜老师刚进学校大门,就看见班里两名女生神色匆匆地去找值班老师。一抬头看见姜老师,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抢着说:“老师,老师,快点吧。咱班浩天和夏雨又打架了。”“拉开了吗?”“班长他们都在呢。浩天又把夏雨打哭了。”姜老师没顾上把自行车往车...
一场突如其来的黄昏雨断了我回家的念头。一阵狂风,一道厉闪,一声炸雷,从天而降,威慑着大地。黄昏吓得闭上了眼。黑沉沉的夜空被撕开一道豁口,白刷刷的水柱像密集的箭头一样疯狂地往下射。噼里啪啦打在蓄水缸的铁皮盖子上,打在玻璃钢瓦简易棚顶上,如大戏开场一...
一汪老师闹脑血栓出院了。我们几个以前关系不错的老同事组织了一下,买了点滋补品,去她家探望。我们去的时候,汪老师就那么木呆呆地在里屋沙发上坐着。她的丈夫凑到她身边大声告诉她:“老师们都来看你了。”她似乎听懂了,抬了抬眼皮,但是,眼光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水墨雕花在《红袖添香·三十以后》做版主算起来有两个月了。透过版友们留下的文字,我感觉自己已经渐渐被大家所接纳,多么令人欣慰呀!走过了初进红袖时的跃跃欲试却躲躲闪闪,懵懵懂懂又勇往直前的青涩时期,成长为现在一名从容稳健的版主,也算得上结出了一个饱满...
我说我喜欢自己这个职业。很多人一定会说,你当然喜欢了,你们做教师的,风不吹雨不淋,有节有假,一年上不了半年班,工资又高,还不误农活……情况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轻松潇洒,但是,“教书”在农村妇女中也算得头等本事的技术活儿了。实在地说,如果没有工资,我...
习惯就那么突然醒来在午夜时分不是每次都被鬼魅魍魉的噩梦惊醒不是每次都让蚊虫叮咬的痒疼半夜三更突发高烧已是多年前的事情即使穿窗而入的雷电暴风将无限光景糟蹋得花落枝折也没必要亲眼去看个分明习惯就那么突然醒来在午夜时分不需要开灯侧耳就能听到遥远的天际清...
四十年人生如梦一场大笑三声豪情依旧轻飏烽火硝烟彰显我水墨冰雪金戈铁马冲不散雕花千年沉香曾伤痕累累痛苦嚎啕曾饮泣吞声满目痍疮不能安坐不能沉睡托举生命的是斑驳的幻想赊一杯鸩毒酒揣进霓裳穷困潦倒又有何妨寻一处净土深山石窟寒窑做我的书房狼毫下滴出清朗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