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诗
《江南诗》创刊于2008年底,刊发各种诗文本,重点栏目有【紫气东来】、【江南风度】和【境外译介】,【紫气东来】推出具有全国性影响的重要诗人的近作;【江南风度】为各省实力诗人的作品,【境外译介】推介诗歌翻译家选译的著名外国诗人诗作,着力构筑江南诗歌高地。《江南》杂志社于1980年成立于杭州,翌年《江南》杂志创刊,经过近30年的坚持和发展,现已形成《江南》(双月刊)、《江南长篇小说月报》(双月刊)、《诗江南》(双月刊)三架马车共同驰骋,立足江南,辐射全国,构筑“大江南”文学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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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枚树叶夹进书中又一个萧瑟的季节到来翻開书,这枚树叶像是被我刚夹进去一般崭新、明黄,纹路干净银杏的树叶躲过了时间之齿也躲过了重生的阵痛我不动声色的残忍,把黑暗留给它独自享受满树金黄的秋天每一片树叶,都将远古的阳光收束在怀只有它,承担着意义的重...
肖红缨我坐在小酒馆的花圃里一场小雨来自西边的天幕打湿蔷薇渐熏的脸一个喝醉的人躺在长椅上,橘黄的猫蜷在他的腹部像煨着的一小盅汤正滋滋地冒着热气小酒馆里昏黄的灯照着沙哑的喉咙拉扯着一曲慢歌还有很多人,酒瓶里浮出泡沫我聽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在雨停的时候,一...
深秋的芦苇已长得比人群更茂密了我捂住一阵风的唇舌不让她呼出夜晚的叹息一颗颗熟稔的麦子在镰刀的波折处被磨砺出一股糧食的味道我只是有感于这样一个场景枕着漫天芦苇游弋于无意义的词语中间在苍茫的天空下试图失踪。...
在雨季到来以前,父亲总要补瓦爬上梯子,他可以看得略高于平时有时是阔叶松上的一窝鸟有时是附近田里正在插秧的人群站得很高时,他也有一些害怕“一棵树的思想”,也许他并不想拥有在屋顶上,他专心于手里的瓦每摔碎一片旧瓦他就添上一塊新的新瓦和旧瓦携带着他的意...
把泥洗净,就是抹去一把蔬菜的來路将根须斩去,就是断一种植物的原乡除叶,分节,闪着冷光的刀面我在芹菜的生死场上领悟一种同质与解构的艺术指尖的颤栗,将被我隐隐藏于碗底。...
这个清晨,让我慢慢向你转述这一切:落叶沉入池塘。老屋坍塌成废墟。一场雨边界模糊。在某个夜里我曾做過一个长生不死的梦在人世走得太久,故土一寸寸变薄感官的衰退同样让我们遭受悲痛。有时候我做着乐观的小事情树叶在头顶哗哗作响——其中一片叶子走着走着,突然...
林长芯雨点纷扬小山岗橙花白灿灿的冲你眨眼誰此刻想到黄澄澄的果想到从白到黄的这些日子想到无心飞远的鸟雀或者也想到风,呼吸一场暴雨,我们手中紧握的它短命的花枝而它等候着,对那些轻声细语的事物报以沉寂并且神秘的被笨重的房屋掩藏直到它完全处于背景之中而它...
没有什么阻拦我,除了道路我不想擁有任何一种事物:泛绿的溪涧、落花,或者一条荒径藏在山旮旯里的人家仙人石,或者一只湿漉漉的鸟但我依然怀有小小的遗憾亲爱的,我们相爱的时候我们从未一起登过这座山因此,我们从未在此一起说出爱、渴望更无法一起穿过厌倦自己的...
满目是绿。是云雾、溪涧水声。我们说话的声音融化在一条荒径。“我们把余生荒废在这里吧。”“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当我继续向你讲述,“白素贞。”你聽成了:“白色主任。”我说,“松果。”——“哦,生火。”我说,“人间……”你应,——“成烟。...
这并不让人诧异,樱花每年都开在河边,我们每年都绕路去河边看花。天气捉摸不定我们各有悲欢。枝梢闪着粉色的光偶尔,雨点如旋涡这并不让人詫异——大地上,每一朵掉落的花朵都将化作默不作声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