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诗
《江南诗》创刊于2008年底,刊发各种诗文本,重点栏目有【紫气东来】、【江南风度】和【境外译介】,【紫气东来】推出具有全国性影响的重要诗人的近作;【江南风度】为各省实力诗人的作品,【境外译介】推介诗歌翻译家选译的著名外国诗人诗作,着力构筑江南诗歌高地。《江南》杂志社于1980年成立于杭州,翌年《江南》杂志创刊,经过近30年的坚持和发展,现已形成《江南》(双月刊)、《江南长篇小说月报》(双月刊)、《诗江南》(双月刊)三架马车共同驰骋,立足江南,辐射全国,构筑“大江南”文学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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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從大棚甫一售出便被洗净下锅的同类,它们显然幸运不少这么好的机缘,一生中能碰见几次?在阳春三月的清晨,阳光如一座寺庙敻然筑成水泥院坝上一排排席地而坐的竹篾簸箕是一个个圆形禅垫,上面坐着的便是一只只花菇和煦的风吹着山间的松林,也吹着这修行者,...
敖运涛遠山,像一头野猪被天空之虎锁住了喉咙;天气愈加阴沉了,是一口玄色之棺扛在肩上在敖家坝一片隆起的山川脊坡上,我和父亲渐渐停止交谈,并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
有那么一瞬,就是他手指苍穹谈诗如何而来的时候,余光对视了一下你,从他的眼神中,你笃定地确认那个人——就是多多!像一枚钢钉,斜倚在尘世的边缘,像一杆上了膛的猎枪,瞄准了时间的顺从者,那一刻,你前所未有地感到,有一场雨挥动着大海巨大的翅膀向你猛烈撲来...
丈夫早逝,曾祖母被诬偷一只鹅,而在宗祠里悬梁。八岁的祖父带弟弟流落于此,过了好几年,才想起家里这份手艺。靠它,他养活了一大家子人。他嘱咐我要选用新米,就着老石臼,打透、打细。他从虎口中挤出,右手摘下,然后搓成一个小圆团,在香酥爽脆的芝麻糖上滚了滚...
下雪天进颐和园的人不多。凍结的桥亭,像铜镇纸,压住湖面一角。他已经六十,有两个孙子。他想了想,早上还去集市买过蔬菜,抱回来了一缸金鱼。现在,风把岸边的芦苇,冲成了一片平地。出门之前,他换上了干净的绒帽。天色渐暗,树灯将勾勒长堤,一夜严寒后大概出现...
失恋后,在论坛上遇到的人在西安。她说动表哥,坐硬座、分吃盒饭要从东海之滨,去看兵马俑。他请假一周,把去过好几次的地方再用手电筒一一照亮。黑暗中,合租的女孩把表哥騙出去,他们终于紧抱在了一起。那是零三年,绿萝垂靠在沙发上,枣木梆子内膛光洁,行得不紧...
它就是空的。他灌了自己一杯,然后走到她面前,指了指室外长桌,问要不要三人一起喝。她不说话,跟了出来。那年香港很乱,她第二天就回到了深圳。路邊的服装店里立着不少塑料人模特,共享单车的踏板像连着无数喷泉。房屋越来越高,滚烫的嘴角停下,释出一股细烟。...
從阿姆斯特丹回来,是一个盛夏。他在上海住了一段时间,谈了一场恋爱,再回了衡阳。这四年,母亲改嫁并生了新的孩子。他在家附近那家熟悉的酒店住了一周。返回的时候,继父的儿子开车,将他送到启用不久的机场。他觉得每架飞机的腾空,都像鸭子在水下,多抖动了一下...
那时候我们每个月都要在两地铁路沿线见面,周末,住相对好的酒店,用泪水,往对方的背上胡乱写一些句子。他还在念大学,喜欢笑。一年后,他考了别省的公务员,准备结婚,而我也适时被外派。过了好久,发烧赶早班飞机,中途醒來,看见他穿着蜘蛛侠的衣服,附在机翼上...
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陸陆续续,他增加自己的故事,短暂的,公开的,或都晦暗不明。有次他要我去他家陪他,我穿了最喜欢的碎花鱼尾短裙。他坐在马桶上,开变声器,与别人说着话。我灌了自己五瓶酒。凌晨三点,他喜欢的人来了。他就躺在中间,月光将我们切分成并不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