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启蒙时,受着蛊惑,以为天下的文笔,除了鲁迅,别无分店。最早看到的梁实秋的一本小书,是吸着鼻子,穿着短裤,用一簇女贞的树条,河沿上跟一个美女换的(她用它们做插花)。听人说,学校图书馆的金太,想美女做儿媳妇,因此她能拿到各种各样的图书。这女人神秘兮...
第一次活生生面对妓女,莪才二十多岁。准丈母娘家的高楼边,黄墙黑瓦葡匐着两间小屋,中间仅隔一条道。道虽不足三米宽,却是全村的要道,四乡八邻进进出出的,都从此经过。每当莪农活不忙,蠢蠢欲动,去看望寄存着的新娘时,也是走这条道。跨过波石桥,穿过桑树地,...
主啊莪有罪,莪是一只迷途羔羊,在这平安夜来临之际,向你忏悔——主啊莪有罪:好端端的一门亲戚,被莪搅得至今少来往。三十年前,莪的一个山里姐夫,酒足饭饱后,忽然跟我们大谈耶稣。姐夫那时正当壮年,正月半过后的红烧肉能吃半碗,季节里一担李子一担桃子二十里...
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一个目的,却忽然发现:现在弄的这些短文,没来由,没目的。很久很久以前——当然那时也很年轻——知道我们这个小城的文学队伍里,有一个叫羊老师的,一边在乡村教书,一边写作。后来,转里八拐请范小青作了个序,将他的乒乓乓乓办喜酒出棺材等文...
落雪的时候,会想起莪的同学黄青。黄青第一次来找莪的时候,莪眼前一亮,仿佛水涨船高,也陡然富贵了。——莪从学校出来后,天涯飘蓬,做过几个行当,都心不在焉,一事无成。莪怀念青青校园,经常梦见自己还在书声琅琅的教室里。“因为”“所以”什么的,别人说莪说...
莪已有几天没出门?莪也不知道。起先,在弄朋友的初稿《小城名片》。接着在偷自己的懒:将一群争奇斗艳的女同学中的二号大员——这么一个稀世珍宝,只是做了篇日记,而不是迭宕起伏的小说。这一大一小弄完了,就一直在休闲,在孤芳自赏,在刺杀日本人。看着血红的枪...
车站的书店永远是这样:天文地理,五花八门,共同的特点是一个字,贵;车站的商店无非也是那样:红头粉面,眼花缭乱,即开即食的袋装食品触手可及,又不免让人心存疑虑——这唐宗宋祖万人触摸的东西能吃吗?就别说那些买回家就大呼上当的花花绿绿的纪念品了……莪将...
昨天下午,有个陌生号码忽然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快递,放在云柜里。咦——莪没有待收的快递呀。祇有一本《盲音乐家》,还早呢,信息显示要到下个月才能到呢。莫非因为莪在同一店家买过《没有舌头》,卖家熟门熟路,早发了?莪掂念着这本书讯介绍时,故意语焉不详,害...
前夜,洛林就打电话来,邀着喝酒。莪知道:他晓得莪这阵心情不好,一同聊聊天,替莪解解闷。唉,人生的长河中,并不是毛阿敏唱的“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现实往往是,三教九流来来往往,哗啦啦貌似过江之鲫,走到后来,可交心的没几个,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曾几何时,情人走进了人们的生活,来到我们的身边。有的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在小规模的酒席出现;有的无声无息,两情缱绻,两不相欠;有的明目张胆,林中响箭,但和平共处,一分为二,甚至为N,你跳你的广场舞,我吃我的五粮液,逢年过节还花红柳绿定期或不定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