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吾三年后的今天,米米终于成了我的妻。当我们再次重逢,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娶她。现在她就躺在我的枕边,安然地睡着,脸侧向一边。柔软的被单悄然滑落。露出她紧致的胳臂、锁骨和光洁的肚皮。我终于俯身靠近她的腹部,颤抖着将耳朵贴在上面。...
一是的,我们已经进入一个大时代了。但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大时代呢?我们大多数人,灵魂都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人的身体已经迈进大时代了。“为了尽快地融入城市和时代,小蔡相当地尽力。然而,什么是时代?什么是城市?小蔡并不知道。她能够选择的只是修正对身体...
王一凡都在质问人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可问题是,狗比人讲良心呀。有没有人考虑过狗的感受?老张肝肾差,皮肤极黑。又爱吃,肚子便大,但不下垂,挺在前面,像是怀了孕。拆迁队上的人都叫他黑肚。但是黑肚心可不黑。黑肚胳膊短人几寸,抡起锤来总更费劲,加上肝虚...
第一次经历二十来天的阴雨天,在我记忆里是没有过的事。秋雨连绵,下下停停,停停又下。刚下雨的头几天,对于干旱了几个月的黄土高原来说,是多么可喜的事。雨水润万物,忙了快半年的庄稼汉,抱着枕头,窝到后炕头,吃了睡,醒了吃,睡不着了看手机,过着神仙的日子...
迟迟间生生了一张小圆脸,一双眼睛中有一只是斜视的,与人说话时常常使人弄不清楚他看的是人还是别处,如果正看着人也不明白他看的是这人的嘴还是眼,或是脸上的其他什么部位。捉摸不透就多了一层神秘,一层可怖。看他的人也总纠结于他究竟在看哪里,在想什么,而无...
三月的小雨,好似长着四月的脚,幻想朝岁月的深处跑,跑到五月或六月,乃至八月或九月去,直到将自己跑成另一朵云,云之上的蔚蓝,蔚蓝之上的天空。这是雨的回乡之旅。我站在骑胜村的三岔路口,仰头看见了奔跑的雨,低头却看见了自己。我跟雨一样,也正走在回乡的途...
我坐在时间投影室。这肯定是被虚构的空间,但此刻,它却如此真实地存在,乃至能触摸到冰冷的墙体,光滑的遮光布边缘浅色的缝隙,以及座位下流水般滚动的隐秘。光影魔术把半世纪岁月蹂躏过的、泛黄的、薄脆的、确凿的信息放大了二十倍,粗糙的麻质信纸上,那些终将消...
刘鹏艳九城这个地方起初什么也没有,说是不毛之地有些夸张,可荒无人烟却是事实。这里到处是绵延的山脚,一眼望过去,除了山还是山,苍茫得无涯。一阵风来,树摇影动,惊起无数鸦雀。鸦雀都是耐寒的生灵,吹惯了西北风,也不管有没有四季。实则高寒山区,四季都寒凉...
1.大雪纷飞日袖手旁观时我对东京街道的迷恋,发端于永井荷风的《晴日木屐》。记得第一次读的时候,读到永井荷风的发小井上哑哑曾经在雪日赋的那首短诗,“大雪纷飞日,袖手旁观时。”真是让人为之一振并悠然微笑的妙句啊。东京是一个非常适合散步的城市,在群楼之...
蒋兴强1姚雪合上书本,才发现弟弟已做完作业,拿着羽毛球拍在门边等她。姚清九岁,姚雪比他大三岁,许是女孩早期长势快,竟比弟弟高出半个脑袋。两姐弟一到楼下坝子上,就同步做出猜拳的手势。姚雪手背与弟弟的小拳头轻轻一碰,人不晃臂不动,手随对方手势而变;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