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散文海外版》1993年1月创刊,是百花文艺出版社继《小说月报》后创办的又一份中文文学选刊。创刊以来,从海内外报刊中精选了大批散文佳作,求新,求深 ,在读书界赢得了盛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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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秀通常给朋友接风,不是午餐就是晚餐。这回从上海来的女友说,正在排毒减肥,午餐不吃油腻,晚餐只进水果。也就只有早餐的机会了。做医生的母亲常说: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连吃苹果也是早上的是金,中午的是银,晚上的就变废铜烂铁了。对于讲究养...
刘超那一年,有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在参加几何课考试,二十多岁的老师写完题目后,就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画,还在旁边写道:“少岁吟诗,中岁填词,把牢骚徒做谈资,镇常自语,待得何时。可唤愁来,鞭愁死,葬愁尸。”小姑娘愣住了,这是什么呢?她背过《唐诗三百首》,...
九歌母亲是塔子城人。塔子城,辽金时期留下的城池。四太子金兀朮驻过兵。城小墙高,四门,东西南北,炮楼蹲在四个角儿上,被护城河围定了。护城河两丈五尺,有白毛鸭子凫泳,抖背上黑绿的水。外城逐年退塌,坍掉的地方种上了庄稼。土城,不缺土。北城门口那儿壅个土...
陈美者四月,微雨,细小的雨珠洒落山间。漫野之芒抱作一团,杉树纷纷亮出身上的尖刺,风偶尔送来一阵山苍子的幽香。春娘站在寨仑顶,四围寂静,雨打绿叶之音越发清晰可闻。天是空的,云雾渺渺,叫人恍惚以为这雨也如同那些小小野草莓、傲立的红豆杉、狂放不羁的芒一...
韩文友我们顺着年楚河逶迤而行,走了一整天。路越走越高,遇不到一个人,仿佛一不小心跑到了时间外面。我的头渐渐发涨,有了点儿恍惚,总觉得前面会出现个房子,应该是一个废弃的空间站,可以立刻安顿下来,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一切;偶尔,我还会隐隐约约感到,不远处...
赵瑜购买了一个体重秤。喝一杯水之后,称了一下。知道了水的重量。又看了一会儿微博,很生气,又去称了一下体重,我在想,生气的重量是多少呢。没有变化。原来生气是没有任何重量的。在昆明的时候觉得富有,因为天空的云彩多,总觉得比起其他地方生活的人,多了一些...
张大威剧场是人间场景的微缩和生命汁液的提纯,它受雇于记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即使是一座露天的剧场,在美学意义上,也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因为此时天上的流云不是剧中的流云,天上的星辰也未将剧中人的眸子照亮),这轮明月是长生殿上的明月,明月亦如水,却不...
金国泉一个湖能泊在某个地方吗?我无法回答。我不能代替一个湖说话,能替一个湖说话的只有湖本身──即便是梭罗面对的瓦尔登湖也是如此──而湖从来不说,湖只是冬季枯,夏季荣,默默地流淌,默默地前行,“不舍昼夜”。从这方面来说,不能“泊”的湖被叫作“泊湖”...
梦亦非我走在培正路上,此时的东山安静如一块蓝印花布,散学的孩子们早已回家,夜生活还未开始,正是一天中最“虚弱”的时刻——这条拐弯着下坡的单行道上很少有车,两旁的百年洋房在暮色里显出它们的沧桑与优雅,古树们在轻轻地晃动,天空有如香脆的薄饼。半明半昧...
逢鹊金轮大厦坐落在崇文门外,如今改名为搜秀城了。二三十年前,我堂兄志军做包工头。他从“韩建集团”手里,分包了金轮大厦的水暖工程。我随他在工地上做了一年多的苦工。1993年秋后,我们杀进了工地。还记得进工地不久的一个夜晚,我们加班往楼上接临时水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