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菁对王爱来说,文体似乎不那么重要,是现实还是梦境也似乎不那么重要。她愿意穿行,用自己的方式轻轻推开界限的栅栏:在这里,日常生活和梦境,幻觉和神话,小说和散文“轻而易举”地融合在了一起。王爱,充当着一个微小的造物主,一个她所创造的梦境世界。只不过...
王爱西门垅人的梦境是被雾气催生出来的。雾气被视作西门垅人命运的缔造者,也是催生梦境的始作俑者。在黑夜结束的地方,雾气汹涌激荡。而每一个白日来临之际,雾气生生不息。西门垅人的祖先在荒野之上奠定地基,搭建居所。泥土之下,尚有累累墓茔挤挤攘攘,吵闹不休...
赵普光所有文学作品都是以文体方式呈现的,这句话大致不错。所以,文体是文学的外显。一方面,文体不是从来就有的;另一方面,绝大多数文体是自然地逐渐生长成熟和分蘖的。当然,个别因外力强行介入而产生变异的除外。而且,先有文体之实,后有文体之名,这大概也是...
徐可阙亚萍的两篇散文,写了两个很普通的人物,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没有名字,所以,我姑且称之为“无名氏”。当然,不是他们本身没有名字,而是作者“懒得”写出他们的名字。一个人连名字都没有,可见有多普通多平凡。“魔术师”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的拙劣...
阙亚萍抹了厚厚的粉底,浓重的眉影,眉影下面是一双秋水般沉静的双眸,还有艳丽夸张的唇彩。肩膀上系着一条黑色绸布斗篷,戴一顶黑色圆礼帽,脚上穿宽口布鞋。背着一只大丽花图案的小红木箱,走路带风。他是石桥街居委会为了七月初七纳凉晚会请来的魔术师。七月初七...
陆渭南一7月初的波城刚刚显出初夏的味道,晴天丽日下,金色的忘忧草随着和煦的暖风摇曳。穿城而过的查尔斯河上轻舟荡漾,体态硕大的加拿大鹅整日静止地浮于水面。河畔的世界著名学府MIT此时显得格外安谧。在与MIT相邻的有着白色尖顶的大楼里,一场面试正在紧...
易清华我是在离家出走三天后,被两个舅舅在一家黑网吧找到的。我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他们回家,本来,我对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没有什么好感。他们见我执意不走,仗着是长辈,竟然动起手来。我奋力反抗,没有任何惧意。他们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其中的一个忍不住声...
朱庆和在母亲的主持下,老大终于把他“嫁”了出去。这事不能让我爹知道,得瞒着他。六年前订的这门亲,我爹从一开始就极力反对,态度一直很坚决。“就是绝户了也不能倒插门。”他是这么说的。谁要胆敢点下头,他就跟谁拼命。他也准备这么做。结果,这上门女婿没做成...
马拉从北京飞往广州的CZ3112次航班两点半准时降落在广州白云国际机场。这条航线周明晨每年要飞十次左右,三个小时左右的行程并不算长,让他烦躁的是漫长的等待。首都机场和白云机场钢铁巨人一般庞大无比,两头都要坐摆渡车。人站在摆渡车上,行李和人挤在一起...
灼亮的午后阳光穿过龙眼树枝杈,斑斑驳驳地落在山坡上,空气中弥漫着热烘烘的泥土和树叶气息。我突然觉得困倦,躺在地上枕了块砖头睡着了。过了一阵子悠然醒来,睁开眼睛见到几只蚂蚁正在我耳边的田埂上急促地爬行,领衔的那两只大约如同小拇指指甲大小。头顶上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