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谢家小堰老乡家的红橘,沿水泥路前行几分钟,便进入肖水冲地界。肖水冲殷新便道丁字路口上,一对中年夫妇坐在路边享受日光,转身打量百米开外那幢孤楼,依旧只看到来时停放在坝子上的两辆车。掏出手机闪了几张动身要往孤楼,到路口五心六意摇摆不定,连倒几脚索...
七三年年初,父亲如愿以偿从绵阳调回成都。安顿好工作双亲立即着手筹建居处,东跑西颠看过无数地界,最终在杀猪巷口修建了两间神往已久的土坯房。彼时离花小开学报名,仅剩下半年左右时间。不知母亲从哪里打听得知,上花小必须要有上过幼儿园的履历,于是东央西浼托...
七九年年底,家里喜事连连。先是老大踏上迎兵车,意气风发东赴河南新乡服役,继而生产队年终分配破天荒兑现分配款3900元,推倒重建了五间洋瓦房,更激动人心的是父亲出人意料提出用余下的钱购买一部半导体作为新年贺礼。临近过年一天大早,父母骑乘二八永久兴高...
五哥瘦骨嶙峋老气横秋。深陷的眼窝里面嵌着一双比黄豆稍大的小眼珠,眼角布满粗细不匀的皱纹;瘪成凹状的双颊犹如空壳葵瓜子;高高耸起的喉头如同一枚核桃,每吸一口叶子烟,便会在皮包着的锁骨窝上方上下滑动数次。五哥从不与人搭讪,即使过年在酒桌上也很难听见他...
在我客厅、卧室后墙与杀猪巷一侧的院墙之间,闲置着一爿瘠薄的三角形瓦砾地块儿,我一直期待能在那里栽培上几棵适应力超强的果木,打造出一幅农家小院橙黄橘绿的别样风景。上班第二年,储户邹师娘送了我四棵樱桃树,我将它们全部栽培在了那里。印象中,樱桃是成都平...
第一次随几位小伙伴去池塘那年我才四、五岁的样子,亦记不清从谁嘴里第一次嘣出这个非常伤脑筋的名字来。世上真是还有会说话的池塘?上三家村小学堂的时候,一天饭桌上突发奇想,生产队两个哑巴会不会与这个池塘扯得上瓜葛?母亲放下手中饭碗好一番冥思苦想,终归还...
沙河堡通往九眼桥十二路公交沿途,穿插若干大大小小的工厂、学校、部队、医院、街道、农田、河流,直到龙舟路三岔路口,一方看得见闻名遐迩的望江楼、府河,另一方望得见轲峨壮丽的九眼桥、川大学府、连绵不绝的住房、商铺、行人、车辆,方才体味得到人喊马嘶川流不...
吃罢午饭,海舰一路小跑赶着送来两个热气腾腾玉米面窝头。尔后便围绕哑巴堰兜起来圈子。这爿哑巴堰坎边数十亩的苹果园,白天无人看护,夜里由两位家境窘迫的老社员值守。一位五十出头同学父亲“寡母子”,另一位年级相当老好人“火鸡公”。倘若栽在了一本正经寡兄手...
其实,在这里,人们最常谈到的是三月桃花、五月李;尖山水库、野生鱼;农家庭院、烧烤鸡。很少有人能够谈起她--茶花树,无论茶余或是饭后。可以看得出,在这里,人们并不欣赏她的美,压根儿就没往眼里去。亦或是时尚、文明、混沌而又忙碌的现代人未曾留意到她无艳...
说实话,关于庙山大队的老伙计恩其知之甚少。如果说真拿他当作了世人嘴里肝胆相照情同手足的朋友时觉愧怍。我俩没吃过一次饭,没喝过一口酒,甚至没认认真真聊过一次天。在一起不是他摁住人衣袋一枝接一枝撒塔山,便是人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心照神交、莫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