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天早晨,传达室的老翟头送来的报纸中间又夹着一封信,信封上我的名字也是电脑打的。我的心往嗓子眼提了一下,硬着头皮撕开信封,却是某个刊物编辑部寄来的稿件录用通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动手干活,同时祈求上帝保佑,让唐亚辉在出差的路上想起这件事...
5回到院里正是中午上班时分,在宿舍楼门口碰到了卓娅芳。她见我拎着手提包,似乎很诧异:“你出差啦?”“到神泉县开了个会。”我应了一声,正想上楼,却被她叫住了。“舒雁,”她迟疑一下,“昨天晚上我怎么听见楼上有人走动……”“不会吧,”我不大相信,因为她...
一本咖啡色的日记第三部(上)1“叮叮叮……”铃声急骤地响起,将一个中年男人从酣睡中惊醒。这个男人几小时前还在火车上,由于没有买到卧铺票,他坐了两天硬板凳,困得要命,一上床就睡得跟死猪一般。他艰难地睁开酸痛的眼睛,朝闹钟瞥了一眼,闹钟静静地指着11...
25至今为止,我已经历过二十二个春天,以后大概还会经历同样的数目,甚至更多。但是,1966年那样的春天,此生还会再有吗?那个春天对于我是短暂的,因为四月初我们班就要到工厂去毕业实习,所以我与方丽华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个短短的三月。然而这个月的每一天...
22刘思秀的房门虚掩着,透出一股灯光和一片笑声。推门进去,发现是唐亚辉在手舞足蹈地说笑话,把刘思秀和卓娅芳笑得前仰后合,只有黎明还保持着正常的坐姿。两位老师见我来了十分高兴,又是让座又是倒水。互相问候一番后,我便问唐亚辉,你来看老师怎么不叫上我?...
19尽管住址对不上号,方丽华还是把有关“教会的财产”那番话告诉了母亲。母亲马上摇头:你父亲从来不信宗教,跟教会没有任何瓜葛,不可能写出这些话的!你那个同学一定是记错了。记忆这种东西是靠不住的,你可不能当真。仿佛要印证方丽华母亲的说法,过了两个星期...
16卓娅芳的话我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不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那时我与方丽华早已和好如初,甚至比“如初”还要好。我仍然在图书馆上晚自习,不过铃声一响就往实验楼跑。方丽华每天都在那里等我,这个时候阶梯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已走光,我们就可以畅所欲言地聊一会儿...
13连续两夜睡不着,白天便有些无精打采。卢秋生以为我是因为丢了支委的缘故,下课后特地陪我走回寝室,一路上百般安慰。我当然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照样与大伙儿说说笑笑。但嘴角长出一个大泡,说话还可以,无法大笑,只能微笑,并且必须笑得很含蓄。于是楼自清说我...
10星期六那天,我在她眼里又见到了这种神色。那天下午唐亚辉来了,脸上的表情使我想起塞万提斯笔下的愁容骑士唐.吉诃德,便问他是不是要找卓娅芳。他说待会儿再去找她,咱俩先聊一会儿吧。于是两人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溜了一圈又一圈。唐亚辉一路上说的还是卓娅芳...
7第二天午饭时,在食堂里遇到小左,我便问他要《祖国颂》的底稿。小左愣了一下,说:“印书记要去了。”“哪个印书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你们的辅导员印国祥嘛。国庆节以后,老王调到机械系去了,印国祥不是就当了咱们系的团总支书记吗?”“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