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段工会和党总支在一层楼,工会在东头,党总支在西头。工会主席姓刘,叫刘成贵,山东人,石凡去报到的时候他正在发火,“奶奶的,骂老子是胡子,他就不看看俺身上有几个枪眼,一点面子也不给。”石凡吓一跳,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屋子里还有一个留短发女同...
一九五四年的春天,石凡和金素贞的第一个女儿出生了。石凡写信告诉母亲,问她能否来南京伺候月子。老太太走的急,下船的时候儿子没在码头候着,老太太拎着两只老母鸡东打听西打听,天快黑了才找到儿子的家,一进门冲着儿媳妇喊了一声:“金同志。”晚上母亲问阿宝给...
结婚后石凡搬出了单身宿舍,金科长的那间屋子成了他们的家。刚开始两人都不适应居家生活,尤其是石凡,当列车员散漫惯了,总觉得受拘束,金科长专注于工作无心理家,有时候石凡出乘回来,看见家里乱糟糟的心里便不高兴,生一会闷气,想想妻子工作忙,只好将当茶房时...
天边飘来一片乌云,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风刮在脸上感到丝丝凉意。这些日子石凡总显得六神无主,吃饭也不觉着香了,他问老张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老张说狗屁病,你是想老婆想的要发疯了。石凡气的骂道:“像你,蚊帐一放干三回。”老张不恼反倒笑了,“这叫本事...
以往出乘石凡很少朝车窗外面张望,一是忙,一车厢的旅客要照应,二是成年累月跑这条线,看腻味了,可是近来他却时常望着窗外发呆,城镇乡村、池塘里摇曳的荷花,田野树木,袅袅炊烟、一闪而过。雨天,雨点打在车窗上,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他的心绪也随之一片茫然...
一晃半年多时间过去了,过年时石凡回家乡看望母亲,母亲的身体不好,说自己活不了多少日子了,让阿宝赶快找个老婆,让她早点抱上孙子。大姐说还是乡下姑娘本份,张罗着要在镇子上给他找老婆。石凡说自己的事情不要她们管。母亲和姐姐听了伤心的直落泪,说他岁数老大...
离国庆节还有一周的时间,从中山码头下关火车站到挹江门城楼,大街小巷都让石凡他们刷上了庆祝国庆的标语,金科长陪着陈部长走了一圈,很满意,尤其表扬了姜小露,说她字写得好。石凡高兴,他和姜小露为一组,姜小露负责写字,他拎着装石灰水的木桶跟前跑后,也有一...
在石凡眼里,这两年蒋委员长统领的国民政府就像是一架吱嘎作响的驴车,摇摇晃晃,一条道走到黑,到了一九四九年春,被共产党的镰刀锤子轻轻一击,散了架。共产党军队过江的那天,石凡和房东一家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生怕炮弹不长眼落到自已头上。国民党军队也没闲着...
转眼间天气热了起来,石凡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找秋萍,可是那天晚上的所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抹不去,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现在只要静下来,尤其是夜晚躺在床上,秋萍的音容笑貌便闪现出来,冥冥中他和秋萍说着悄悄话,吻她的眼睛,吻她的乳房,和她做爱,醒来时身子下面湿...
半个多月过去了,其间几次到上海石凡强忍着没有去找秋萍,有一次换好衣服临出车站他又打消了念头。这段日子小伙子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困得呵欠连连,可是眼睛一闭睡意全无,满脑子全是秋萍的身影,忽远忽近,生离死别,他害怕失去秋萍,莫名的恐惧攫住他,让他寝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