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国果然说到做到,半个月后红革就到新单位上班了。这是一家名唤菊香苑的高级会所,红革被安排做会所的保安。说起来干的还是保安,但此保安与小区保安却绝不可同日而语——原来一身皱巴巴的黑布制服,现今是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原来站在车水马龙的小区门口一天...
□天刚放亮,王文才就起床了,老伴有些纳闷,这老家伙,作啥妖?王文才不吭声,从仓房里找出一个凉席,拆下竹签子,回到阳台上忙乎起来。他身边放着一张厚厚的花花纸、胶水、尼龙绳,还有一把锋利的剪刀。你整啥?做风筝!老伴问了两遍,王文才头也没回,蹦出仨字。...
□一四连长和指导员此刻正在营部饱尝煎熬。参加完团点名会,两人半路上被营部文书拦下,通知立即到营部开会。四连长最怕到营里开会。营里开会不同于团里,会场最醒目位置设有迟到席,倘若有人迟到了,要在迟到席位置上站着听会。会议要是开上个把小时,迟到者就要站...
□春节家族几十口子大聚会,我二哥带回来一位陌生面孔的年轻女人。他说:“咱家亲戚,你们先上眼瞧吧,一会儿我再详细介绍。”我二哥就这德性,什么事都不会实实惠惠地说,整得云山雾罩的,从练地摊开始,就这样,可能做下病了,到现在开了几家连锁超市都不改。这个...
□汾河源管涔之山,汾水出焉。汾河源头在管涔山上,具体在管涔山上的哪个山头,哪条沟里,我们要用自己眼睛亲眼去看看。我们翻山越岭,奔波不歇,向北,向北,还是向北,去寻找汾河源头。其实,也不用我们找了,前人早就替我们找好了——源头在管涔山脚下雷鸣寺。转...
□人面初夏的一天正午,阳光正浓时,三桥镇铁器社旁边大英子旅馆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女人叫白芍,腆着个肚子,看起来怀孕有四五个月的样子。白芍到三桥镇是寻找一个男人的,确切说是寻找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白芍是从邻省找到三桥镇来的。白芍的家在邻省的一...
每逢赶上谁家有不幸的事发生,那种死亡的气息与味道总会令和美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与心悸。前几天,单位组织集体身体检查,就让和美在惊恐中度过了四个不眠之夜。体检的医生面无表情地说,做个TCT吧,三天后取结果。当时和美并没感觉有何异样与不妥,说检查就检查呗...
生命是多么神奇的一种力量,一旦拥有,不论是高大的,还是微小的,都以自强不息的精神,生长繁衍。特别是当我透过庞大的自然生物链,去触碰生命这神奇的力量时,在我心里不断有问号出现。小时候就喜欢看满天星斗,看牛郎织女星被分隔在银河两岸,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
今年六月,是姥爷去世一周年祭。顺着新开通的京沪高速公路一路疾驰,到孟村口拐下去便是姥爷此生安眠之地,这里是他的故乡。他出生在南皮与孟村交界的一个小小村庄,自15岁离家到北京谋生,一生都不怎么愿意再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但是身后还是避免不了要回到这里长...
蚂蚁我不喜欢蚂蚁,当然,也说不上厌恶。在村子里,蚂蚁实在太普遍了。小,多,不嘈不闹。因为小,所以不好玩;因为多,所以不稀奇。而且,它们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走路,安安静静地觅食,安安静静地过自个的日子。又有谁会去在意、打扰那些弱小而又安静的物什呢?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