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下的新木,用伤口抒情我的嚎叫为它不耻,整个夏天太阳在坡地修行,风赶着一群山羊来到人间,鼻翼翕动如鼓为何那么多痛苦在人心翻转哦,尘世,美则美矣伤痕捂着皮下的江河,有人乘舟而去有人在岸上,高歌水中,哪一根木頭被你的喘息刨亮跨越流水到彼岸,只有一站路...
一个走远的人,将戈壁滩甩在身后他的衣服“破得像群狼”,如他一样沉潜……远处的胡杨树停止了咳嗽……一只蜥蜴拱翻了一粒石子这个人继续走着,他的脚印蜿蜒偏北方,一个马鞍型山坡,他逐漸变小一团阴影刚好掉下来,巨大的覆盖巨大的凉。他摘下帽子,扇着风endp...
没事时,我就到菜场走走我从野外带来的荒凉和菜蔬们的琳琅气质格格不入到处都在枯萎唯有菜摊子守住了尘世的繁华自然只剩一副骨架我只剩一张脸面在肉类区,手起刀落的人每一下都很沉闷,很利索,很快意思维被剥离寸筋软骨原始的冲动使我想搭一架梯子爬上棚顶不飛,也...
去老屋看母亲。开门的刹那间我突然没有脱口而出那个喊了四十多年的“娘”字兄妹四人,排行老大的我和老二喊“娘”,80后的老三和老四喊“妈”为什么这样?我一直想问但一直没问。在异乡,拉家常的人都说“你妈”怎样?于是,我越来越不习惯喊娘,只有在母亲的小屋...
我在十一月看到一场大雪一场大雪,漫天飞舞,失去方向十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十一个人被雪风吹打他们倾斜着身子十个向后,一个向前大雪来得正是时候十个人看见了匍匐的草一个人看见了站着的树我在十一月看到一场大雪像多年前的灰烬漫天飞洒一個人站着,像多年前的一团火...
半夜。父亲含糊地问“过去了么?”我们都迷迷糊糊不知道他指的什么母亲说:啥子过去了?父亲不吭声,天快亮的时候他又问:“过去了么?”我想他一夜都在梦中忐忑着就答:“过去了。”他终于醒来,喃喃地说“过去了!过去了!”我一直不明白到底什么过去了問他,他说...
这个城市不大,却太多巷道不时尘雾弥漫坚硬的水泥地和坚硬的沙磚总会划破我的脚趾并爆掉若干轮胎十年来,我一直转来转去像我的头屑,穿行在头发之间endprint...
虽然有数不清的灯火,但现在天仙湖是我一个人的,我独享这个湖面和湖水邊倒映的房屋与灯火还有那些模糊的人影,他们行走在另一个国度,他们是我台上的戏子他们演出,很慢,像那些传说的画中人一个世纪也走不出我的边款我只需微微地闭一下眼睛就把他们关在世界之外这...
我现在不读诗经但我想念小雅这个词它礼貌,懂事,毫无矫情它有韵律,暗含平仄它让我往前走,遇见行人点头致意,并在桑林间收集一些快乐我感觉小雅,像個娇小的少女不戴头饰,素面朝天见到我路过,因无意中的抬头双颊忽起一抹腮红我想小雅,它是我们需要寻找的那个词...
在深秋,共南山南山不回,我也不回一想千年,千年之后我不是我,南山還是南山不如现在在深秋,共南山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