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骏?散文从散文终止处开始吴佳骏编校完这一期稿件,我知道,自己又老了一岁。当然,《红岩》也老了一岁。不管是人或者物,都难以经受住时间的淘洗和磨砺,这便是残酷而严苛的现实。但文学没有老,无论时光如何变幻莫测,岁月怎样飞速流转,它依然充满活力,且光...
刘运勇?收些太阳过冬刘运勇一我的大姨没有生育,老两口住在姨爹单位的宿舍,两室一厅单卫的套房,独间厨房,阳台上可以养花、晾衣物。姨爹种了十几盆花草。老两口平时出门,遇到的都是同事或者熟人,乐哈哈地打着招呼,问候他们:上街了?吃过饭了?去跳坝坝舞?日...
碎碎?夜色荒凉碎碎一老婆这个词,可能是世界上最悲催的词了吧。现在,林喃常常会这么想。老婆这个说法,隐含着悲剧色彩,简直有一种难堪在里头:女人一旦结婚,被男人睡过了,就老了。新娘与老婆,只有一夜之隔。成了老婆之后的女人,老,旧,面目混沌,身影模糊。...
曹军庆?旧报纸曹军庆我生活得无所事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甘堕落,大部分时间都在麻将馆里度过。当然我说的是我现在的状态。以前我做过一阵子诗人,有关这方面的经历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为我曾经写过诗而羞愧。不过,我是不是真写过诗也很可疑,因为我的记忆好...
龚静染?隆兴元年的渔夫龚静染一嘉州有三条江,有两个渔夫。这两个渔夫一胖一瘦。胖的叫周登科,瘦的叫王甲,两个渔夫若是在江上碰见了,一个喊“周登科”,一个叫“王甲”,旁人还以为是中了举的书生来嘉州做官了呢。所以,这两个渔夫都有个外号,胖的叫肥砣,瘦的...
赵卡?从细处崩断的绳子赵卡雪芹那会儿,正被她老公龚天青按在路上打。贾二老虎那时还不认识雪芹,雪芹被她老公龚天青按在路上打,路窄,贾二老虎的车就给挡了,走不了,司机只好嘎吱一声,减了油门灭了火。车一停,车上装的蜜蜂就晕菜了,四处乱飞,嗡嗡了个轰,轰...
季栋梁?我该怎么办季栋梁一贺喜躺在床上抽烟,看着顾俏把一坨一坨的黄瓜片往脸上贴,就说了句当窗理花发,对镜贴黄瓜。顾俏还像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女人,用着黄瓜片,常会调侃贺喜说人家都是这水那水这膜那膜的,嫁了你一辈子就只能贴黄瓜了。贺喜明白,太贵的用...
陈宏伟?合影陈宏伟一夏日的一个黄昏,忆莼从火车站的人流里走出来。她一头棕栗色的卷发,上身穿一件宽松的黑色格纹蝙蝠衫,下配白色紧身牛仔裤,显得身材修长而迷人。我迎上去接过她的拉杆箱,带领她走出车站广场。夕阳斜照在身后,我的内心情欲萌动。穿过两个街口...
鬼金?彩虹鬼金第一章父母意外离去,只剩下我们姐仨。我十三岁。弟弟十一岁。姐姐十五岁。我们成了楚河巷的孤儿。我跟弟弟的名字很好玩,我叫天真。弟弟叫可爱。姐姐叫彩虹。父亲生前是轧钢厂的工人,喝酒欠了很多债。如果不喝酒的话,我想,父亲不会死。那天晚上,...
仲诗文暴君喜怒无常的暴君昂首阔步走在田埂上动不动就发号施令“再乱跑,打折你的腿,乖乖地跟在老子后面”湿漉漉的声音一直从天上传来干掉他干掉他那时,桃子还很小我恨恨地揪了几把暴君都是一点一点褪掉毛的他光秃秃地坐在椅子上已经瘫成了一袋面粉我常常无声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