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港
《文学港》杂志为大型文学双月刊。新小说、新散文、新诗歌。立足宁波,面向世界,辐射江南。主要栏目: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小小说专刊、杂书过眼、灯下笔谈、散文随笔、文学评论、中国新诗歌专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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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着担子,肩头上横斜着一把锄柄,像是扛着这倾斜的田野。像弓一样弯曲的腰背,仿佛是他前世和今生的缩影,射不出一支出發的箭。逐渐拉长的田埂小路,将他身影越推越远。最后小得,像是一条在野地里觅食的狗,被人遗弃在青雾轻笼下的菜园。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冷风...
当我解下围脖,抖落剪下的发丝,我的头颅变得干净了。露出圆形的发光体。我抛弃了风中飘飘黑发,像霧中的灯塔,努力除去内心茫茫黑夜。落地的长发,恰如鹰爪的铁锚,紧紧扣住了海底的淤泥。犹如风雨中海洋棕熊的毛发,被轻风推剪为一面镜子。让月亮牵引潮汐,巨啸奔...
我的詩,总是羞于见人,这是出于对自身想要达到的一种高度的不满。嘲弄自己,比挑剔别人更为严峻。大多数白天,我都在瞌睡,直至夜里人静,才清醒过来。青春浪掷了,我已是黄昏落日,却像朝阳一样在上升,这是荣耀,也是耻辱。必须承认,我没有好诗,也没有读者群,...
山腳下,方广庙宇的东北角,一片状如太师椅的坡地上,一群蜻蜓在休闲交谈。我看不见它们扇动翅膀,并不等于它们没有扇动翅膀。这翅膀不会伸缩自如,像机翼横撑在身体两侧,单薄,透明,发着亮光,如此轻巧。它们从空中这点飞到那点,中间没有滑翔连线,好像不是飞过...
眼前缓飞的白蝴蝶,在阳光涂抹的人行道上,投下陰影,阴影也在飞。阵风中的樟树叶,蜷曲着身子,害怕地退避,落在地上的影子,火焰般燃烧,跳跃。同一幢高楼,一边向光,一边背影,同一片大地也是如此。我坐在小区阴影的木椅上。文学港2017年11期...
黑夜与白天,心情如此不同。在夜里,我找回了自己所喜欢的我,找回了飞鸟,山林,星空,寂寥,以及未来。深夜是我温和的爱人,我迷恋她,迟迟不肯睡去,享受她灯光平滑的肌肤,空荡房间脸上的光晕。我不知道时间是怎样过去的,只知道在一個夜里,桃花开了,在另一个...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睁着的眼睛总是朝向前方,仅有眼角的余光瞥向左右,这如何能将自己注视?选择镜子看来是聪明之举,实则愚蠢之极。能否拥有更多独处的时光,从包围我们的喧嚣与繁杂中得以脱身,并怀疑自己是否适应这日久生情的世界。能否凝神太阳边缘的光线,大...
这片桃林,与别处桃林不同,还有流水,石桥,草坪,竹林,白色的帐篷屋,放飞的风筝。可以在此铺开地毯,摆放自带食品,可以抬头望山,低头读书,也可以随处走动,与花香与流云一起,随意四散。周末,我将轻如飞鸟的身子,安放在树阴下的石凳上。看这柳絮飞舞的四月...
西藏夏日。消融的冰雪,沿着山坡蜿蜒而下,在干涸的沟底形成了一条溪流。一个小孩想到对面去,水流成了他的鸿沟。他就自顾自地玩起了水,双手将兜起的雪水抛向空中。每抛一次,他肮脏的脸上就好像洗净了一次。他脱下一只鞋子拍打水面,兴奋地拍打着,笑容像格桑花一...
在金三角龙虾城露天排档,已是凌晨二点,仿佛还是昨夜。我醉了,仍然清醒地知道,天亮后,盛滿酒的酒杯,将长久地扣在盘子里,接受世俗的灰尘。只是此刻,泉涌而出的诗情,被酒后的狂乱所谋杀。大河决堤后默默无声,大地使骚动的血液归于平静。仰望头顶星空这只倒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