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立士终于被破坏干净!那迎风摇曳的竹林,不断摇曳着青翠的歌声,连同蝉噪、鸟鸣和飞翔,都被彻彻底底地破坏干净。那些土地,原本生长着金黄的玉米、喷香的稻谷,如今被浇铸上厚厚的钢筋混凝土,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然而,不是为了栖居,安顿人心和躯体。宽敞的屋...
刘洁空城夕阳的光,反射于高楼。沉重的头颅,搁置在木制靠背椅上。咔嚓的声响,钝痛如新生。太多清晰而不能言说的谎言,覆盖着关心的毛发,一旦撕裂,裸露的肌肤会发出哀鸣。丰盛的午餐,隔开世界的两端。一头是相聚,一头是别离。一面是凌厉,一面是希冀。而我只想...
赵莉艳十月十月,河水平静开阔。两岸浩荡啊,芦花一夜白头,飘散,一阵凉风吹走它虚无的忧伤。雁阵像另一条河,缓缓流过天空,低低悲鸣,告别北方。《诗经》里落下白露,长草倒伏,掩埋夏日小径。这个秋天,白云坐禅雨水降临人间,白杨裹紧最后一束阳光,飘下几声金...
纪开芹第一章肥东的秋天,我沿一粒谷子的边缘而行。大地辽阔,草木的核还保留青春与活力。我将决然而去的、不忍离开的,统统写进我的诗句。将那块燃烧的玉石——方方正正的中国汉字写进我的诗句,将农家单调生活中金色的季节写进我的诗句。金黄是大地的颜色。那遍地...
黄小霞窗外有落叶坠地的声音,有雨滴和树叶交谈的声音,有类似鸟巢里的幼儿争吵的声音,还有从哪扇窗内响起的电话声,透过夜的静,正清晰地传递过来。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里,孤独的时候,我喜欢用文字来稀释生活和心情。更喜欢以诗歌的形式,让这种孤独更加地光...
王近松关于云南如果一辆车能将我的灵魂带回云南,能将对祖籍的思念带回云南,那么,10年前第一次听到奶奶说起祖籍的故事时,我便开始了对乡愁的救赎。我的血液里有牛栏江的凶猛,躯体里有乌蒙山的气息。乌蒙山联系着山川、河流,也同样联系着一个走出祖籍的孩子。...
郝随穗胡杨树陕北子长是北方界限上靠南的一个小地方,从这里出发到额济纳胡杨林有一千一百多公里的路要走。路上经过的地方,一大半是戈壁滩和沙漠。汽车在几乎看不到生命迹象的空旷中疾驰,如果有一棵树出现,它就会让整个戈壁滩生动起来。偶尔有骆驼远远地映人眼帘...
叶梓1远远望去,春在楼像是一座坚固而神秘的城堡,外面被一道高而黑的风水墙护卫着,两侧佐以典型的徽派马头墙,仿佛横陈于太湖之侧的一个神秘谜语,令人无法猜透其中的玄机。但当你迈开忐忑的步伐走近它,却又沉醉于它的高大宏敞、富丽堂皇。是的,它拥有无与伦比...
陈奕娟木棉小学以无华的名字命名,粗壮的手臂护卫着,木棉小学的沧桑容颜。花开,像一本摊开的天书,绽开绚丽的思想,覆盖着汩汩流淌的记忆。你的脚步或急或缓,都会叩击出袅袅余音,像空气中不时飘来的桂花香。但你一定漠视了,它从三百年前飘然而来。这样的忽略总...
柳晓烟一湘阳街,古老得像远山里一串布谷的叫声。但它的年轻让每一个经过它的人,都有了蓬勃的欲望。这欲望是明天或远方。用一条街道的名字来为情绪定调,倾斜的坡度,隐含生命里太多的哲理和力量。从一只四月的雨燕口含的道路出发,湘阳街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它只...







